安乡有我的救命恩人:春梅
2004年四月的一天一辆豪华快巴奔驰在安乡的公路上,里面坐着我的一家三口。离别三十多年代着莫名的惆怅莫名的依恋。
悄悄地来到了这里,窗外风景依旧,车到过大琼港大桥县城就在眼前,顾不得已经焕然一新的县城。
翘首企望着来接我的人,是他!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风一般的下车,飞一般跑到他面前,紧紧的拥抱不觉眼泪刷刷流下来。我的救命恩人春梅………
那年,寒峭的湖风如一把铁铲向着大地削来,象一个笨拙的泥水匠,它东砍西砍,砍落了枯树枝上的残叶,砍破了茅舍稀松的屋顶。茅草随着风势一齐飘扬,一路翻飞一路散向田野,路边……
湖区12月的旋风,象个不请自来的夜客,世无忌惮的它拍打着缺损的窗户,踹踢着松垮的房门。一盏如豆的煤油灯,在它的肆虐下跳动着忽闪着。彷佛是阴间地狱行将就木的鬼火。
我蜷缩在冰冷似铁的被子里,如同躺在大漠荒原雨夜中的一口棺材里,浑身哆嗦象被雷电击中一般,弹棉花似的四肢抖个不停。脑袋似乎要裂开,那种敲骨吸髓般全身疼痛,已使我无力翻身。体温高烧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孤独凄凉就象寒风颤抖的枯树,一只被扔在荒原中的羔羊。窗外凛冽的寒风和墨一般黑的夜空,已使我处于绝望之中。突然房门被打开,我乞求的望着他,有气无力的喊着;春梅你……。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躺在北河口公社卫生院病床上。春梅拿着我的手坐在床边,眼里含着泪花说;唉!终于醒了刚才太吓人了,病得这么厉害,为什不早点喊我回来。我一脸羞愧感激的说;春梅啊!我这条命是你检回来的啊!经过医生诊断是急性疟疾,俗称“打摆子”。若是再晚一点,高烧不退则后果不堪设想。
春梅和我同在大队柴油机房做事,有时还下队帮社员抽水,脱粒工作。我们轮流下队一般三,五天工作完毕业回来。那天急着赶回来拿配件才知道我病了。他一个人背着昏迷的我,深更半夜赶到医院。挽救了我这个命不该绝的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