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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放靖县后,种菜的事让我们伤过脑筋也出过洋相.一个暴雨过后又阳光高照的上午,我，吴飞,武大卫几人去分给知青的菜土里去栽菜,吴飞一个赤博一条蓝色的短裤跑在前面,我们跟在 后面,挖土,打行子,大门上奶奶的木板屋也是我们的住户位置高,我们在园里的举动她都看见,因此她不厌其烦的进行遥控指挥:鬼崽的也,土要拍细点.鬼崽的也,行子摸太稀嘎,鬼崽的也,一兜只要栽一根啦.鬼崽的也......鬼崽是她对我们的统称,也是爱称,我们一边"哦,哦,哦"的漫不经心的应她,一边搞自己的.只读过初一的我们,凭着可拎的书本知识:植物生长三要素,阳光,土壤,空气,进行着我们的想当然的劳动.我检三坨土一架,武大卫往中间塞一棵秧子,就算栽好了,很快那块土都栽好了,栽的是白菜还是青菜记不起来了,我们到了大门上奶奶屋里,大门上奶奶用她的大衣襟装来一大堆鸟崽柿给我们吃,还在问,秧子的兜子砸紧了么,我们告诉她,你放心你放心,我们照书上讲的冒得错的.大门上奶奶笑:鬼崽的你们,我一生没读过书,种了一世的菜,七嘎一辈子的菜,还没在恁大的太阳下刻栽过菜.你们恁狠啦.第二天,大门上奶奶路过我们的菜土边,喊进青天云:鬼崽也,快来看落,你们的菜都上西天刻嘎捏.我们躲在 屋里不敢出来,想,未必书上讲的还有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