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也只怪得那个时候工作太土松哒,自嘎又受不得诱惑。一般是上午跑得厂里报个到,下午就约哒几个人咯里那里克“扮砖”。那也不晓得是么子鬼,有段时间整个的被它那扎魔法搞晕哒,不克“扮砖”就手发痒,一“扮”起“砖”来,分不清白天晚上,也搞不清东西南北,下午一场,晚上一场,搞得不好再来个晚晚场,口袋谅空哒人也玩倦哒,咯下子跑得克上班,坐得那里来不得神。
那时候厂里三个美工,事情也不是很多,可能是认为我的手上功夫硬扎点,厂夫子对我是睁扎眼蔽扎眼,我就装又装点宝,霸又霸点蛮,每天心里滋滋的就只有那扎路。
有回子到株洲舅老爷那里过年,三十晚上在嫂子娘屋里恰团年饭,恰嘎饭做么子咧,春节联欢晚会实在冒得味,如是约哒玩株洲麻将。咯扎株洲麻将和长沙麻将玩法不同,三张牌一垛,堆起好高。不准碰,不准恰,硬要碰哒恰哒那就只可以靠自嘎摸,如果不碰不恰胡牌就喊门前清。
我才学哒玩,爪子不贱,三哈两哈就弹嘎一担多,后来又放嘎一扎门前清的清一色,还扎中哒鸟,左算右算,要我又出一担六。总共冒得两个钟头搞嘎我半个月的伙食费,咯哈搞怄哒,左莫输嘎哒,玩就玩到底咧。结果从三十晚上一直玩到初三的中午,他们娘屋里的人一个个轮哒睡,我就硬顶哒冒睡一哈。怕莫是打出哒点经验,出来一结算,还赢哒二十。不过人就搞惨哒赖,口里哇苦的还犹自可,看人看东西一哈清楚一哈模糊看得克哈变成哒两个三个。
正好碰哒班车下午赶回长沙,车上啪满的,只好站得前面扶哒咯扎拦杆,车子一簸就两扎眼睛打垛。突然刚子手一松,打哒下面一个人的脑壳,那个人莫名其妙的望哒我,堂客留些喊:对不起!不好意思赖。调个边站哒手又一松,咯哈子又打哒一扎妹子的背:啊呀!俄改罗!堂客又放肆港好话。好不容易到哒长沙,一路蹿起回克,一觉睡得初四中午,爬起来头重脚轻跟得病哒一场扎实的一样,一扎好年就是咯乱七八糟过嘎哒。
那时候咯扎路径是如痴如醉,一坐得高头天王老子都拖不动,厂夫子有事上午就要交代好,不然到哒下午冒得地方找起。唯有一扎路径我手不发痒,那就是世界杯的时候,咯扎“砖”天天有得“扮”,世界杯不看直播就硬是隔嘎一扎味,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也!冒得办法,只好舍鱼取哒咯扎熊掌作。
有人讲长年玩麻将就象鱼口里的水,吐进吐出,基本上持平。我也不晓得是俄改,只怕是人蠢哒,整个的一扎不如法,出克得多进来得少,咯多年不港丢嘎一部小车,丢嘎一部高级摩托应该还有多。
后来又把账一算,两公婆在“砖厂”里打工“扮砖”,咯扎“扮砖”又不是体力活,又不出汗,是脑力劳动,不但冒得钱赚,还要倒贴茶水费(台子钱),两公婆一个月光茶水费少港又要丢几百。耽搁哒瞌睡耽搁哒时间,影响哒身体影响哒收入,你港咯又是何苦咧,咯扎工就真的打得不划算赖。
现在怕莫有两年冒摸咯扎“砖”哒,跟得也还好一样,冒看见有么子鬼来寻,碰哒么子场合喊起蓬就留些摇脑壳不赢。每天闲下来在网上浏览,看看新闻,搜索信息,发点帖子,贴点图片,还蛮悠然自得的,从那以后就彻底和那扎路径“拜拜”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