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慢慢地完全清醒过来了,看了看自己狼狈尴尬的样子,看了看身边热闹的情景。听救火的农民说:“我们以为里面的人跑出来了,只顾把东西往外丢,听得床上还有人在咳嗽,才晓得还有人在里头。把你们抬到外头还冒醒,还以为会死克”。“哪里这么会困括睡囖”。我呆呆地站着,冷得打战。看到房子没有被烧掉,问了一句:“还有被子吗?”有人说:“还好,帐子烧哒一截,被窝还冒烧得”他指着旁边:“你看洒”。我连忙把被子裹起,看到旁边也在冻得发抖的陈本生,一把将他捋过来,问了一句:“哦什搞?”他回答说:“我不晓得哦什搞。”我说:“那我们先到铺上去再说”他说:“好罢。”我们坐在铺上以后屋里的烟还没有散,卞云贵感激地和救火的农民说:“答帮你们看见哒,答帮还冒起明火,要不我屋都会烧嘎去,人都会烧死”。几个人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再一次检查了一下还有没有余火,然后慢慢都回去了。卞云贵又过来对我们说了一些埋怨的话,看看没事也过他妈那边去了。我又问了一次陈本生‘哦什搞’,他还是说‘我不晓得’。我就说:“那就睡觉算了。”在什么都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我们又睡着慢慢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