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津重返江湖(廿二)
话说学醒、大吕和我三人走飞山,过艮山口,拐太阳坪一路打打闹闹来到甘棠。骄阳似火,徒步百十里地,疲惫不堪。到龙凤尼娜一见我们惊喜交加,惊得是没想到,我们虽未曾谋面,但章斯基介绍过;喜得是她刚从暮山回来不时间久,铺口就来人看望她,“青鸟殷勤来探看”,有如娘家来人一般。极尽地主之谊,杀鸡买蛋,摘菜煮饭。不巧的是,队上男生一个不在,回长沙的回长沙,打油飞的打油飞(我们仨就属于打油飞)。更不巧的是青草也不在,据说是回长沙看病去了。队上只有三个女生,尼娜、青青和“两个黄鹂鸣翠柳,一只黄鹂落龙凤”的黄圆丽。黄圆丽就像李娜唱《嫂子》歌曲里的嫂子那样,宽宽的肩膀,胖胖的手,大脸盘,黑发垂肩,尤其那圆圆的臀部,像意大利女人。东方审美有个误区,一说屁股大就是丑化,其实不然。丁度·巴拉斯曾经说过:人的脸最丑陋,瞬息万变,诡计多端,充满阴谋和虚伪,最不可信赖;只有屁股最忠诚,它从不变化,从不背叛,那么丰美,那么圆满,动力十足(意译)。黄圆丽就似憨憨厚厚的大姐姐,让我们一下子就亲近起来了。
尼娜、黄圆丽的热情亲近,使我新鲜欣喜,宾至如归;没看到青草,使我几分失落,几分惆怅;但当我看到青青时,则给了我一种末名的感觉。
我怎么来形容青青呢?身材:她没有超近道那长腿翘臀、丰乳蜂腰, NOT SEX;眼睛没有尼娜乌珠流盼;鼻梁不如望梅高隆细长;五官不敌黑珍珠生动活泼;肌体不似赵小燕莹骨冰肤;皮肤不逮阮美人温软滑腻;声音不比夏姐爽朗甜美;头发不抵黄圆丽黑亮如瀑……但是这些零件组合在她身上则浑然天成。上帝真是神奇的造物主,用泥和水,就捏成了无可挑剔的女人……咋一看上去,她像个稳重的高中生,但从她表情谈吐透露出的知识、聪敏和睿智,使她混身上下散发出娴雅、才情……一股知识女性的气息。总而言之,她是我当时特别心仪的那种女性。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晚饭在欢乐的气氛中进行,大家一见如故,十分开心舒畅,笑声连连。三个女人就像姐姐对待弟弟一样对待我:欣赏、爱抚、毫不设防。是夜,相谈甚欢。
我们住在楼上。一上楼梯是一大厅,有两间房,左边是女生卧室,窗前一书桌,桌两边各一张床,窗对面一张床。书桌右边是尼娜,书桌左边是青青,窗对面是黄圆丽,床上都挂着蚊帐。右边是男生卧室,里面没有窗户,其实就是谷仓。她们嫌谷仓憋气,不让我睡谷仓,在大厅铺盖,席地而睡,距她们卧室一步之遥。也许是有碍于男女授受不亲,学醒他们俩睡谷仓。学醒自然是睡常笑天的铺,没见到常笑天,睡睡他的床,或许能捕获一些灵感?拾几个音符?爬几级音阶?音乐上的事儿,咱就不得而知了。长途跋涉,再加上喝点酒,我躺在地铺上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夜,睡得好香,睡得好死,睡得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