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旧事之二十五—醉酒
知青当年下农村,大多都在十六岁至二十岁之间,从学校直接奔赴农村第一线的,没有酗酒和醉酒的经历。但到靖县后,我却有几次与酒打交道的机会。
靖县的木同杨梅是有名的,靖县的杨梅酒也是一种上等的果酒,琼浆玉液般紫红色的酒汁,杨梅的果香和酒的香味扑鼻而来,杨梅酒的色、香、味绝不会比葡萄酒差。但当时的取果汁的方法就太原始了。有年,杨梅上市了,我在木同大队供销社的杨梅收购点看到社员一担担的杨梅送来,将杨梅倒入一个直径约一米,高约一米多的大木桶内,有社员换一双新草鞋,跳入大木桶内,在杨梅上面踩起来,木桶靠近底部有一根竹管穿入木桶内面,紫红色的杨梅汁就顺着竹管流入一个个小口瓦缸,待这些瓦缸装满杨梅汁就送到县城酒厂发酵、沟对后,就是杨梅酒了。在县城新华书店对面有一家食品店,我和一位同学站在食品店的柜台前,一人先喝了半斤杨梅酒,好呷!再来一碗。(一碗半斤。)于是两人又一人喝了半斤杨梅酒,这样两人各喝了一斤杨梅酒。现在比较起来,这杨梅酒的口味比葡萄酒好多了。幸好这杨梅酒是低度果汁酒,我们二人还没有被醉翻。当年,这杨梅酒只有一毛多钱一斤。后来,去这个商店问过几次,加上经济条件也不允许,再也没有买到过杨梅酒了。不知,靖县现在还有不有杨梅酒?
有天下午,保管员张淼要我和他一起用板车去县城购二包大米回来。在县粮站买好米后,将板车寄放在粮站。二人来到河街口卖“马打滚”的饮食店,一人买了四个“马打滚”吃过后,总感到没有吃饱,还想吃。到下午饮食店“马打滚”也没有了,只有冷甜酒。我一掏口袋,还有三斤全国粮票,就和张淼商量,肚子还没饱,心更没有饱,干脆吃个饱,三斤全国粮票全部换成甜酒。饮食店的规矩是:六两粮票、九分钱可买一斤冷甜酒,这样三斤粮票可买五斤冷甜酒,张淼也同意这么办。二人高高兴兴的吃完了五斤冷甜酒,把饮食店的二个婆婆惊得目瞪口呆。二人再去粮站拖板车大米回园艺场,出县城不远,还只走到养路工班前的第一个上坡,二人有点醉醺醺的了,这个坡是拖不上去了。只好把板车放在公路边的草地上休息,这一坐下来,很自然的向后一倒,就躺在草地上了,等睁开双眼一看,只见满天星星,天己大黑,好在二包大米还在。只得赶快叫起张淼,赶回园艺场三队去。二人醉醉醺醺、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才将二包大米拖回队上。第二天,我们一算,醉倒在公路边草地上足足昏睡了三个小时以上,幸亏大米没有丢失。
(要洗澡了,明天再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