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旧事之七——扮禾

哎呀！讲起来也有点惭愧，当知青六年却不会插秧扮禾。但这是有点原因的。

初下放到五四园艺场三队，我是在旱土组而且担任组长，带领十来个男女同学一起负责管理七十亩旱土，种西瓜、花生、大白菜、木薯等经济作物，没到田里做过么子事。加之自己左手大拇指头砍开一大半，（喀事石马兄记得好清楚）尽管好了，动作总有点不灵活，左手分秧不快，当然就插得慢了，加上本人笨手笨脚，就更加慢了。后来下到甘棠坳，就必须干农田活了，担担子没问题，犁田也行，就是插秧插得慢，又被大娘伙关在田中央，队长一看插得又慢，又被大娘伙关在田中央出来还要踩坏秧苗，干脆派我在食堂帮厨，或者晒谷子。幸亏后来大队打米机无人搞，原来开打米机的是个司机，调回黔阳运输公司开车去了，我就去开打米机，加上当时公社林场与煤矿共有的一台手扶拖拉机撞坏了，无人修理，公社书记叫我去修好，归我们良种场用，这样修好手扶拖拉机后，我又开上了手扶，更无缘插秧扮禾了。所以下乡几年不会插秧扮禾还害人挨了打。

当稻谷熟了要收割了，我也抬了扮桶和社员一起去打谷子，稻禾收割下来了，就要扮禾，扮禾是用双手拿取一把稻禾，举起后在扮桶壁上扮一下，然后抖动两下，将扮松没有落在扮桶内的谷子抖落在扮桶内。你说也怪，我就偏偏是将稻禾在扮桶壁上扮了一下后，就不抖动了而是举起到背后抖二下，我还奇怪我扮禾怎么搞了满田都是谷，落在田里的谷子总比别人多。这时，公社书记到下面来检查，正好经过我扮禾的地方，看到我这样子扮禾真是哭笑不得，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刚好旁边有一个社员也在扮禾，当时他是地主分子，约五十岁了，公社书记下田走向他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指着我训他：“他这样扮禾，你也不讲下。”害他为我挨了打骂，心里总不是滋味，91年返乡时特意去看他，才知道他已经过世了，但心中总有这份愧疚。

结果第二天，我就又被开除出扮禾的队伍，安排晒谷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