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参加工作后,“与人斗”的政治运动接踵而至,背着地主媳妇和劳改犯妻子这些恐怖称谓的母亲一直谨小慎微,提心吊胆,可她又居然敢于给我那服刑的父亲写信寄钱,还年年偷偷到祖父母的坟上磕头。结果文化革命的头一年上坟被人检举揭发,直接后果是祖父那顶地主分子的帽子被重新拾了起来,扣在了母亲头上,然后被遣送回土改后的迁居地干塘坳接受监督改造。
在那个人性被扭曲的时代,我们的父母比我们受的罪还要多,深深地表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