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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老韩 -- 发布时间:2007/4/21 16:06:52 -- 韩少功:情感的飞行
情感的飞行
时间:2006年9月 地点:成都 四川音乐学院
今天一走进四川音乐学院,我就有点吃惊。几年前我与音乐家金铁霖先生去国外访问,到过很多欧洲国家的音乐学院,发现那些学院都很小。但川音有这么大的校区,有学生一万六千多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听敖院长说,全国有大大小小的音乐学院几百所,大规模的音乐学院也有上十所,这更让我大开眼界。 当然,中国应该有庞大的音乐学院,应该有更多和更好的音乐学院。这不仅仅因为中国是一个人口大国,还因为中国有深厚的音乐传统。中国古人行“礼乐之治”。礼是指制度。乐是指文化。礼与乐构成了当时全部上层建筑的两大支点。可以想象,中国古代文化以音乐为龙头,如果那时有中宣部,部长肯定是音乐部长;如果那时有文化部和教育部,部长们也一定是音乐家(众笑)。我们现在发掘的一些汉墓或者秦墓,常常发现那里藏有大型的编钟或编罄,发现各种丝竹管弦,由此可知音乐在中国古代有怎样重要的地位,有怎样成熟的创造和推广。 音乐在世界其它民族文化传统中也极为神圣。有过欧美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在那里见总统和见市长可以穿便装,看电影和看画展也可以穿便装,但如果是进音乐厅,尤其是听古典音乐会,男男女女都少不了盛装礼服,有军功章的军人们还常常把军功章挂满一胸,如同去接受检阅。为什么?因为音乐厅就是圣殿,音乐几乎就是上帝的声音,在很多人眼里代表了文化的最高品级和最初源头。古希腊的缪斯女神就是music (音乐)之神。如果考虑到欧洲漫长历史上音乐与宗教的不解之缘,那么欧美人对音乐特有的崇敬更不难理解。 每个民族都有好的东西和不好的东西。比方说战争总是伴随着偏执和仇恨,就是不好的东西。制度、舆论、习俗、学问一类隐含着利益要求,包括对特定阶级或特定民族的利益分配倾斜,对于不能从中受惠或从中受惠较少的人来说,也常常是不够好的东西。但唯有音乐——当然是指能够流传的音乐——这种不需要翻译的艺术,这种直接沟通心灵的超语言、超逻辑、超观念的表达,具有最敞开、最纯净、最温暖的品质,展现了每个民族至美的一面。 前不久,日本首相参拜供有二战甲级战犯的靖国神社,引起了中国和其它东亚各国人民的不满。中国和日本的民族主义情绪随之有所升温,正邪之争有可能被歪曲成族群冲突。很多日本人厌恶中国人。很多中国人也厌恶日本人。双方的一些愤青在网上对骂得昏天黑地。处理这一难题,我觉得有一个简便办法,就是让日本人多听听中国的音乐,比方说《我的家在松花江上》;也让中国人多听听日本的音乐,比方说《四季歌》、《拉网小调》、《北国之春》、《草帽歌》……这些日本歌曲怎么让我们恨得起来?产生了这些动人歌曲的民族怎么可以被我们一古脑地仇恨?我们怎么可以一时脑袋发烧,就在一个伟大的民族与少数几个右翼政客之间划等号? 同样,自从美国总统布什宣布反恐的“圣战”以后,自从他创造了“伊斯兰法西斯主义”这样一个概念以后,所有的伊斯兰教徒似乎都有了准恐怖分子的可疑身份。一些中国人也在跟着瞎起哄。在这些人的眼里,虽然自己的一张黄面孔不是特别高贵,但低贱的人可以看不起更低贱的人,他们也摆出晋升候补的姿态,在伊斯兰族群面前寻找自我身份的优越。其实,这种把恐怖主义与特定民族或宗教挂钩的做法,正中极恐怖主义者的下怀,是伊斯兰世界里极端思潮的翻版和倒影。本·拉丹可能对此高兴不已。这一条我们暂时不往深里说。我想说的是:我们是否了解伊斯兰?我们在多大程度上了解伊斯兰?如果我们懒惰得不愿去采访和阅读,我们至少可以听一听伊斯兰的音乐吧?至少可以听一听伊拉克、伊朗、土耳其、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的歌曲吧?至少的至少,我们中国人可以听一听维吾尔等境内西部民族的民歌吧、包括作曲家王洛宾先生编写的那些情歌吧?我们一定可以发现,这些歌曲里同样充满着动人的善良和美丽。歌曲里流淌出来的的喜怒哀乐,同样是我们的喜怒哀乐。歌曲的创造者和传唱者几乎就是我们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受到蔑视甚至敌视。 音乐是灵魂的表情,是精神的芳香,是直接从心灵出发然后抵达心灵的情感飞行。可惜的是,我们现在听到的音乐越来越少了。像刚才主持人说的,这些年我阶段性地居住乡村。在我的记忆中曾经充满着山歌的乡村,眼下基本上一片寂静,歌手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在办红白喜事的时候,尤其是办白喜事的时候,我才可以听到某些老人聚在一起唱唱丧歌,保留了一点本土音乐传统残迹。我在城市里也很少听到音乐。如果我不是居住在中国少数民族的地区,不是生活在西亚、欧洲、南美有关族群那里,我几乎很难听到咖啡馆里开心的合唱,很难听到地铁里大提琴或长笛突如其来的旋律,很难听到海滩边某个房间里飘荡出来的钢琴乐符,也很难听到深夜的街巷里,一两个或三五个醉汉,互相搀扶着或拉扯着,步履踉跄时唱出怀乡老歌——他们忧伤的嘶哑之声在夜空旋绕。 很遗憾,在我所到过的中国城市里,最常听到的是哗啦啦的麻将声(众笑)。 我们当然还有音乐,有越来越便捷和精密的音乐设备,比方说留声机或MP3。一些优秀的音乐家们做出了非凡成绩,也是不可抹杀的事实。我对他们充满着感激之情。但我们的乐曲更多出现在商业演出和政绩宣传之中,似乎离利润和权力越来越近,离心灵越来越远。有些“春节晚会”的演唱,花团锦簇,流光溢彩,金碧辉煌,人海战术加人肉战术,耗费了纳税人的巨额资金,不过是一些豪华的三流杂技和激昂的配乐练声。我们的很多商业性演唱已无乐可言,只是刺激,只是造作,是作欢乐状或悲痛状,是假模假式的渲泄,是强加于人的闹腾,与心灵没有多少关系。我们就是在这种听觉环境日益污染的情况下,不知什么时候成了聋子和哑巴。只要离开了宣传和消费,我们已经不太习惯开口歌唱。 清代学者顾炎武在《日知录》里引述古人的话:“凡建国,禁其淫声、过声、凶声、慢声。”《孟子》也有过类似的看法,所谓“闻其乐而知其德。”什么是古人说的“淫”、“过”、“凶”、“慢”?那些虚张声势和虚情假意的音乐垃圾就是。这正是世道人心面临危机的一种表征,不是什么好兆头。更进一步说,问题不仅仅在于音乐离心灵更远,而在于很多人的心灵本身在枯竭,在麻木,在冷漠,已经很难分泌出音乐。走在一些大街上,我有时会注意迎面而来的一些表情。我看见很多人穿着时尚而且体态俊俏,但我们很多儿童的脸上已没有天真,很多青年的脸上已没有热情,很多妇女的脸上已没有优雅,很多男人的脸上已没有刚毅,很多老人脸上已没有慈祥……我看到更多的是目无定珠,神色紧张,面若冰霜,甚至贼眉鼠眼探头探脑,一脑门子官司(众笑)。你们在大街上是否也见过太多这样的表情?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会有音乐吗?我们还能有什么样的音乐? 音乐并不仅仅是一种技术。哪怕是无调式,哪怕是用噪音,哪怕是最离经叛道的先锋音乐,只要是优秀的作品,就一定是动人和动心的,是情感自然的奔流。现在有很多文艺家误把技术当作艺术,其实技术与艺术虽然互为依托,甚至互相渗透,但两者并不是一回事,完全不是一回事。 最简单地说,技术是没有电的机器,没有血流的身体,有点没心没肺,只是实现价值的手段和载体,但本身并不构成价值。而艺术是人心之术,是有生命价值的技术,隐含着特别的感觉、感情、感动以及感悟,隐含着人生经验和精神取向,是叩问人心和唤醒人心的声波信号或者图象信号。这才是从艺者的“大道”。艺术的这一特点,使艺术与体育、艺术与科学、艺术与其它很多人类活动,有了最大的差别。 技术是可以教育的,而艺术不可以。我这里举一个文学方面的例子。常常有人问:文学写作有什么技术秘诀吗?我的回答是:没有。我的证据是:如果有这样的秘诀,那么普天下所有作家的儿女都一定都是作家。因为哪有父母不把一件好东西传给儿女的道理?事实上,古今中外的历史证明,作家儿女当作家的例子虽然有,但为数极少。美国和中国的大学一度很喜欢办作家班,但这种作家班培养出来的作家虽然有,同样为数极少。我们因此而不难明白,文学的技术可以传授和训练,但文学最重要的内核,即作家的生活阅历、情感经验、精神境界等等,没法通过师生相授的方式,在课堂里进入教学。学位制度、教学改革一类在这方面基本上无所作为。每一个人的精神历程和精神积累都独一无二,是人生实践和长期历练的结果。在几百个或几千个课时之内,一个人的心理蕴藏怎么可能就全面复制另一个人的心理蕴藏? 技术是可以购买的,而艺术不可以。在眼下这个商品化世界里,不管是工业或农业还是别的什么技术,只要你出得起大价钱,大概都不难买到。但正像刚才一位同学在字条上提到的,导演张艺谋和陈凯歌在没有大投资的时候,倒拍出了很优秀的影片。一旦成了世界级的明星导演,一旦有投资商们趋之若骛争相拍钱,《英雄》和《无极》却多少有点令人失望。他们是缺钱吗?不是。是买不到人才和技术吗?不是。他们在编排、拍摄、制作、宣传等方面大把大把地烧钱,已无所不用其极,但独独忘记了电影不是有情节的广告片,不是一台体育嘉年华或科技嘉年华。电影最可贵之处在于动人和动心,在于感觉、感情、感动以及感悟的有效传递,在于热血生命的和盘托出——而这一切只能由创作者靠长期的历练来积聚和生长,是任何投资商都无法随意占有的无价之物。钱多,固然能买来明星阵营,能买来明星阵营的雇用劳动,但不一定能买来艺术家们的激情和灵感,以及灵感所依托的兴奋点,还有全部生活积累中沉甸甸的某一份隐痛。在这里,作为张艺谋和陈凯歌的崇拜者和批评者,我并没有对他们丧失信心。相反,我希望并且相信中国优秀的导演们在更多的实践之后,能打掉一些技术迷信,再一次从自己的心灵出发。 几年前,我与几位作家到蒙古访问。因为我们带的蒙语翻译只熟悉中国的老蒙语,不大熟悉蒙古的新蒙语,加上蒙古能说英语的人也不多,我们在很多地方都没法与主人们交谈。那么漫长的白天和夜晚怎么打发?总不能只是傻笑、只是打手势吧?于是我们以唱歌代替交谈。几天下来,我把能想起来的歌都唱完了。有一位同行的广西作家名叫东西,特别能唱,很为中国人挣了些面子。但相比之下,我们对蒙古朋友们的歌唱天赋简直望尘莫及,也被草原上巨大无边和深不可测的音乐宝库深深震惊。一位司机,一位老师,一位官员,一位牧羊老人,他们一开口都成了天才的歌手,都成了蒙古的王洛宾。即便夜以继日地唱下去,他们也不会有曲目的重复,而且几乎每一支歌都朴素,上口,优美,奇妙,崇高,出神入化,变化多端,直击人心,汹涌着历史深处的情感浪潮。在这样的歌声里,再冷漠的心也会变得柔软。我们会为母亲感动,为骏马感动,为狼和小草感动,为泥土和蓝天感动。我们会有不知来由和毫无道理的泪水突然涌入眼眶。 我知道,在那一刻有灵魂之门的打开。我们在平时并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门,更不知道这样的门会在何时打开,会在什么信号密码的敲击之下打开。 比较而言,蒙古并不是一个富裕的国家。但我从歌手们的表情看出,他们有一种富裕之外的幸福,是生活得充实、自信而且高贵的人民。 我不是一个音乐方面的专家。我今天来这里说说与音乐稍有关联的话题,只是想拜托和期待在座的诸位,今后不但要当技术家,更要当艺术家,不弃“小机”的同时更要不失“大道”,创作出更多优秀的音乐作品,让我们在一个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的时代,同样成为充实、自信而且高贵的人民。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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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李姐 -- 发布时间:2007/4/21 17:13:23 -- 认真仔细地拜读大作,谢谢!谢谢老韩朋友!谢谢你给湖南知青朋友带来的精神大餐! |
-- 作者:雪雪 -- 发布时间:2007/4/21 21:24:14 -- 拜读了老韩朋友的佳作,深受教育,谢谢了!老韩不愧是大作家,思想者,其作品总能给人心灵的震撼. |
-- 作者:潇雨 -- 发布时间:2007/4/21 22:06:25 -- 感受到作者丰富的阅历、精辟的见解、善良的情怀、美丽的心灵,虽是一位文学家;同样也是一位艺术家;也是一位思想家! 谢谢你,老韩! |
-- 作者:李政协 -- 发布时间:2007/4/21 22:27:40 -- 谢谢老韩带来的精神大餐! |
-- 作者:80个知青娃 -- 发布时间:2007/4/21 23:07:13 -- 深刻!同感! 很多年没听过野性的歌唱了。 记得八十年代某日在兰州街头行走,猛地听到一串尖利婉转的男高音吼起,瞬间竟把我的心都唱酥了。放眼望去,原来是一位从西部乡下来城里打工的青年,一时高兴,吼起了我最喜欢听的西部民歌“花儿”段子。此情此景,至今不忘。 大约九十年代初,我又一次很想野性的民歌了。听同事说他乡下的堂弟很精长沙山歌,立马电话召其来长,这位老弟了不起,一口气给我唱了十多首极其原始的长沙山歌。这次的歌唱也是空前绝后,因为此前和此后,我从未听过如此原始如此高亢有神韵的原生态长沙土歌了。 堪叹,今后在城市的街头,永远也不可能听到如此动人的土歌了。 曾经意识到它们也许很快丢失,故我也有犟牛一般的喜好,去录取一些原始的声音。七十年代曾记录过湘东民歌,后来还记录过宁夏民歌,八十年代在西宁录了一盘青海“花儿”清唱,后来几次搬家,也不知这些宝贝丢了没有。 当社会不断走向精包装的时候,确实很怀念乡土和古朴。 老韩的深意远不止此,而纸短话长,我就仅止于此,不及其余了。 |
-- 作者:落霞孤鹜 -- 发布时间:2007/4/21 23:38:20 -- 以下是引用老韩在2007-4-21 16:06:52的发言: 在这样的歌声里,再冷漠的心也会变得柔软。我们会为母亲感动,为骏马感动,为狼和小草感动,为泥土和蓝天感动。我们会有不知来由和毫无道理的泪水突然涌入眼眶。 分享了老韩的感动,也与你一同在感动着…… 我有时候常常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音乐是人类心灵和情感沟通最美妙的语言,这七个音符的确神奇!祝愿年轻一辈的音乐人能带来真正触动心灵的音乐作品。。。 让我们一同来聆听,一同来放歌!让我们乘着歌声的翅膀,一同去分担风雨,一同去享受阳光! |
-- 作者:犟牛 -- 发布时间:2007/4/22 10:17:43 -- 的确,能够感动人心的歌是越来越少了,一年都难得听到一首。虽然我已经老了,但我并不拒绝新的、美好的东西,我期待着。 |
-- 作者:云中牛 -- 发布时间:2007/4/22 10:31:36 -- 从小到大我一直很爱唱歌,幼年时听父辈们唱歌,小小的我就能哼唱《教我如何不想她》;后来听表姐和她的同学们唱歌,我又学会了《西波涅》、《哎哟,妈妈》、《三楂树》、《红莓花儿开》、《星星索》、《在那遥远的地方》……等等很多的中外民歌,那电影《蜻蜓姑娘》的插曲《玛丽诺之歌》的欢快旋律我早就熟悉了,可是那“啊巴代里代里代里代拉……”的歌词,我怎么也唱不赢,气得我反复唱,越唱却是越不像了,至今我还不喜欢唱这个词,只哼曲调。 |
-- 作者:易禺圆 -- 发布时间:2007/4/22 10:49:04 -- 我是老韩
好好色,恶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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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游客晏生 -- 发布时间:2007/4/22 18:24:45 -- 讲得好,音乐是灵魂的表情,是精神的芳香,是直接从心灵出发然而抵达心灵情感的飞行。大作家写出来的作品硬是多扎味。谢谢老韩的大作。 |
-- 作者:笔架山人 -- 发布时间:2007/4/22 20:34:58 -- 我们的乐曲……似乎……离心灵越来越远。
思考得深邃,分析得精密,说得透彻,老韩不老! |
-- 作者:老甘 -- 发布时间:2007/4/23 17:03:03 -- 不知少功先生现在是否还偶尔拉拉小提琴? 大约是1974年我还在汨罗时,某晚,汨氮的一位朋友邀我一同去见一个人,(他说是他最佩服的人之一).我随着他到了县文化馆的一间小屋,看到一个青年正埋头写东西,靠近床头的箱子上放着一把提琴,琴合盖打开着. 这个青年就是韩少功先生.他给人留下的印象是:蕴藉,和善,清秀.虽然当时不知道他日后会成为名作家,但可以感觉到肯定是不同凡响的. 有幸与当时还未成名的大作家得一面之缘,而且还仿佛有所预见,回想起来还是蛮有意思的. |
-- 作者:轻描淡写 -- 发布时间:2007/4/23 21:05:35 -- 以下是引用潇雨在2007-4-21 22:06:25的发言: 感受到作者丰富的阅历、精辟的见解、善良的情怀、美丽的心灵,虽是一位文学家;同样也是一位艺术家;也是一位思想家! 谢谢你,老韩! 让我们在一个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的时代,同样成为充实、自信而且高贵的人民。 我们相信这一天就在不远的将来!!! |
-- 作者:天井1968 -- 发布时间:2007/4/24 11:17:31 -- 我一直认为老韩非纯作家类.他是一先知先觉的思考者.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随着年龄的变化.其语言更睿智幽默. 特别是近作<<山南水北>>中某些篇章,真可谓嬉笑怒骂皆文章,却如本演讲一样有作者深深的忧虑在其中. |
-- 作者:秋虫 -- 发布时间:2007/4/24 23:41:42 -- 本人孤陋寡闻,在此之前竟不知韩少功也是知青。而且“文学”也与我无缘因此也错过了聆听韩先生的讲座。在这里看了先生的大作,有感动也有疑惑。感动的是先生是性情中人,理想和现实都在先生的谈话中有浓重的笔墨,有些语言确实沁人肺腑。疑惑的是对音乐我有另外一种不同的感受。记得一件什么作品中有一个这么的记述,大意是:二战期间,一个德国法西斯军官在枪杀犹太人的屠场上用钢琴弹着一部著名的曲子。这使我疑惑。而且中国也有:言之不足、叹之,叹之不足、则歌咏之。这里好象也有另外一层意思。好想与先生谈谈,只恨无缘。 |
-- 作者:大漠孤烟 -- 发布时间:2007/6/30 7:42:38 -- 独特的见解,直击人心! |
-- 作者:江正国 -- 发布时间:2007/8/4 10:05:37 -- 又拜读了韩大师的佳作 |
-- 作者:灵灵仙子 -- 发布时间:2007/10/21 0:04:50 -- 我也很喜欢音乐,在那倒立的岁月里,她是我精神的支柱,是我的生命! 这几十年无歌可唱,也无歌可听。究其原因是: 音乐离利润和权力越来越近,离心灵越来越远。 一首不是从心田里自然流淌的歌,一首没有优美旋律的歌,能让人的心灵产生共鸣吗? |
-- 作者:麟姑儿 -- 发布时间:2007/10/26 20:54:36 -- 音乐无国界 音乐无性别 音乐无...... 我的一生与音乐同行 佩服韩作家对音乐的诠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