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我仍然记得父亲那时常常对我说起他和母亲的初遇。那时母亲才18岁呢,只知道她是谁家的闺女。年轻的女孩面孔白皙眉毛细长,嘴角笑起来微微上翘,脸颊上有一对小小酒窝。两条长长的发辫,走起路来在纤细的腰肢后摇摆,极娇俏可爱。 父亲的描述带着很明显的色彩,他记忆中的母亲简直就是一个貌如天仙的女子。他说,那时他见了就想,不知道哪家的小伙子会有这福气,把这女孩娶回家。 他说在一大群农村女孩子里,母亲是极出众的,因为母亲从小跟我外公作生意,能干泼辣,那些束手束脚的土妹子和我母亲简直就没得比。 在我眼里,母亲不过是个普通的妇人,根本就谈不上美丽。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父亲的眼里她是不一样的,在父亲眼里母亲永远是当年那娇俏可爱的小女孩。 父亲极宠母亲。在我的记忆里,只要父亲在家,家里的家务活都是父亲做,最有意思的是只要是母亲爱吃的东西,父亲从来不碰,也不许我们碰。 母亲从嫁给父亲以后,就享受着公主似的待遇。只不过是落难公主,我的意思是我们家里没有什钱。 年纪大了,母亲开始有些唠叨,常常会强词夺理的指责父亲,有时连我们都听不下去,可父亲却并不介意,反而倒杯水让母亲润润喉咙。母亲并不是美人也不温柔,也并不善于操持务,那么父亲爱她什么呢? 所以有时我觉得这一切只有一个字可以解释,那就是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