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文本方式查看主题 - 动网先锋论坛 (http://2007.hnzqw.com/index.asp) -- 靖县知青 (http://2007.hnzqw.com/list.asp?boardid=53) ---- 推荐几篇知青原创文学 (http://2007.hnzqw.com/dispbbs.asp?boardid=53&id=31155) |
| -- 作者:雨声动听 -- 发布时间:2007/6/24 21:40:42 -- 推荐几篇知青原创文学 由于在网上漫谈了一回“知青”,引来诸多网友的关注,看来我们知青对此问题还是有许多话要说的。由于行文匆促,加之自己孤陋寡闻,有许多话题并没讲透,甚至还有不少谬误。特别是对六四年下放的知青,也就是我们的前辈,了解不够。这几天特地浏览了江永知青版块,开篇就是这么一句话:“江永知青是我省下放时间早,延续时间长,知青人数集中,影响较大的一个青年群体。”那他们一定有许多不为我们知道的故事了。认真读了几篇,还真被吸引住了,他们的遭遇比我想象的更曲折离奇,更不可思议。难道这是知青吗?难道这是共和国同龄人的青春吗? 推荐大家看——魁戈的《苦难的岁月》、老土的《风雨茅草地》(长篇)。这才是真正的知青文学,我觉得。 还推荐一篇长文: 中国知青运动四十年特别策划
![]() ■在中国四十年的知青运动史上,除了人们熟知并且掌握了知青话语权的“老三届”以及稍后的“新三届”,还有一个“无声的群落”,他们在文化大革命之前就因为家庭成分不好而被剥夺了学习和工作的权利,到广阔的农村成了他们无可奈何、保持尊严而又充满革命幻想的惟一选择。 ■由于背负着为父母赎罪的十字架,这群被边缘化的“文革前”“老知青”经历了比“老三届”“新三届”们更为惨烈和悲壮的人生,身心备受磨难。他们大多是1949年前后出生,与共和国同岁,身不由己地融入了共和国的每一次风云变幻。他们的道路是共和国道路一个侧面的小小缩影,他们曲折的心路历程反映着共和国的曲折进步。 ■“老知青”是一个被血统论制造出来的卑贱群体,他们付出一切努力,不过是为了像人一样活着,为了活得像个人,却要付出血泪甚至生命的代价——而这本应该是成为神的代价。四十年来,他们从未发出过自己的声音,他们甚至被知青史的研究专家和已成蔚然大观的中国知青文学写作群体所遗忘…… ![]() 当年知青们下乡时,已作好扎根的心理准备,根本没想到能回城。 “我们这一代人,是一个无声的群落!” ——这是重庆籍万源知青邓鹏给一九六四、一九六五年上山下乡的知青群体的整体定位。的确,知青运动四十年来,尽管知青读本已经经过了“青春无悔”、“劫后辉煌”到“生存主义”和“自由主义”的种种思潮,但这群文革前就下乡的老知青,至今没有发出自己的声音,以至于对于知青的历史,往往被人们误读为始于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毛泽东的动员。 ——这也是重庆出版社最近推出的“重庆一九六四、一九六五老知青回忆录”的总标题。这些沉默了将近半个世纪的老知青,终于用他们的亲身经历,形成了这部“血肉文本”,不但填补了中国知青史的原始空白,更是对生命尊严的绝对肯定,对生命历程的庄严巡礼。 大巴山的记忆 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邓鹏现在是美国海波因特大学历史系终身教授。然而,上山下乡那段艰难的岁月,却在他心灵深处烙下了深深的印痕。十多年前,偶然看到邓贤的《中国知青梦》,虽然这本书写的是支边青年,但是其中的故事和作者的思想却触动了邓鹏的内心。“它使我强烈感到有必要把我们过去的那段历史记录下来。”于是,每次回国讲学,他都要在朋友中反复提起这件事情,制造舆论。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这件事情一拖就是十年。 直到二OO二年,邓鹏有了一种时不我待的感觉。“那次回国,一些朋友说我老了。我心想,你也老了呀!人到了中年过后才能体会人生苦短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回首往事,大巴山的记忆好像就在昨天,而我们都两鬓染霜了。”更让邓鹏悲愤的是,当年他所在的林场,已经有4个老知青离开了人世,老知青都已开始步入人生暮年,邓鹏担心,“我们这些人的黄金季节正在过去,有的人可能因为疾病而丧失写作能力。” “我觉得,如果要后代了解我们和我们所代表的时代以及社会潮流,必须要有一些资料,比如我们留下的文字,我们的照片供后人研究。将来百年之后,或者更久远,后人可以触摸到的这些东西。作为生命、作为存在.我们都会衰朽,我们都会成为过去,但是我们留下来的思想和感情的记录是可能达到不朽的。” 邓鹏一九六四年初中毕业后就下乡,一九七八年以四川省文科状元的成绩考上川医英语师资班,一年后本科毕业考上川外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一九八五年被公派到美国作访问学者,获得“美国学”博士学位。在美国学习历史所受到的专业训练,加深了他对历史的情感和认识,并掌握了史学的研究方法。因此,他要用史学的方法,真实、准确地记录特定历史条件下一群特定的知青的生活、心理轨迹。他正是这本《无声的群落——重庆一九六四、一九六五老知青回忆录》的主编。 ![]() 前排左二这个笑容灿烂的女孩,为了回城大量吃盐,回城不到半年就因肾衰竭而死。 封建血统论的 直接牺牲品 三年多来,刘定强走访了三百多位当年的老知青——刘定强是《无声的群落》一书的主编助理。 一九六四年初中毕业,虽然成绩优秀,但却因为父亲的成分问题不能升上高中,于是,怀着“一颗火热的心”,“党不要我我要党”、“听党的话、听毛主席的话”,不到十六岁的他就来到万源县当知青。 刘定强当时家住两路口桂花园“红房子”一栋,这栋房子里居住的全部是他父亲的同事——市参事室的成员。这些人虽然是起义迎接解放军进城的功臣,但解放前他们全部是国民党的高级军政人员。这种历史上的致命污点,自从一九六二年“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成为基本国策,封建“血统论”披着“阶级斗争”的合法外衣开始盛行以后,注定会受到牵连。而他们的子女,从小就背负着“原罪”的包袱。 在这种背景下,刘定强和他的同伴们从小被打入社会的另册。从醒事的那天起,他们头上的天空就笼罩着一片不祥的乌云。他们承受了父辈的苦难,一再遭受有形或无形的政治歧视和贬抑,入团、入党、评三好学生、表扬、当班干部、升学、就业等,统统与他们无缘。 老知青周邦宪以“严寒的日子”形容那一段生活,“几乎从小时起我便明白,我背负着沉重的原罪,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不该属于我。小学升初中没有我的份,我只能读民办中学;初中升高中更没有我的份,我只能与那些和我命运相同的伙伴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到广阔天地里来。广阔天地对于我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广阔。几乎每天,我身边的生活都在唤醒我的原罪意识。” 一九六四年,刘定强所居住的“红房子”一栋的应届初中、高中毕业生,一个也没有升学,全部被下放到农村! 这些在后来的“文化大革命”中被划为“黑五类”的子女,成为封建血统论的直接牺牲品,他们是最早被大城市驱逐的一群人。 ![]() 这批被边缘化的老知青,背负着为父辈赎罪的沉重包袱来到农村。 中国知青运动 的一支孤旅 老知青大都一九四九年前后出生,与共和国同岁,他们的经历,不可避免地要与共和国的风雨历程交织在一起,他们的道路是共和国道路一个侧面的小小缩影。因此在邓鹏以一个史学专业研究者的眼光看来,他所经历的那段知青生活,在共和国的历史中具有不可替代和磨灭的史料价值。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国内的计划经济一再遭受严重的挫折,经济增长率力不从心,特别是“大跃进”之后紧接着的三年自然灾荒,加之城市人口的恶性膨胀,使城市的承载力和就业面临巨大的挑战。在这种背景下,一九六四年一月十六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动员和组织城市知识青年参加农村社会主义建设的决定(草案)》,把上山下乡明确定为城镇青年学生就业的一项长远方针,并制定了一套相应的政策措施,如成立各级知识青年安置办公室等。 这一阶段,上山下乡被赋予了更多的政治运动的色彩。在这场政治运动中,首当起冲的就是出身不好的子女。 重庆市教育局、公安局发布的1964、1965年大学、高中生招生文件中这样写道:“社会主义教育事业,是无产阶级改造旧社会建设新社会的极为重要的工具之一,也是我们和资产阶级争夺后一代的一条极为重要的战线。中等学校是培养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接班人的重要阵地。学校招生,必须坚持贯彻阶级路线,对考生进行政治审查,提高新生的政治质量。把好这个关口,是关系到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把印把子掌握在工人和贫、下中农子女的手中的问题。” 被人为地剥夺了受教育和工作的权利,在这些本来品学兼优的青少年心里引起了极度的惶惑与失落,留在城市当“社青”为他们不齿,就业前景又渺茫而暗淡,而父母的历史问题所造成的“原罪”又无时无刻压得他们不能抬头。强大的政治攻势不仅在客观上形成了无形的舆论压力,而且在主观上也激起了当年许多老知青乌托邦式的英雄主义梦想,上山下乡成为这些不更事的青少年唯一体面的出路和一了百了的解脱。 于是,从一九六四年开始,全国范围内成批的、运动性的上山下乡开始。据后来的资料统计,这些文革前的老知青全国有一百三十多万人,而重庆到达县专区的就有一万四千人之多。应该说,他们是上山下乡运动的先驱者。他们遭遇的不公与歧视,从根本上揭示了“文革”及其前后的那些做法给中国人造成的悲剧命运。 ![]() 就这样坐着大卡车来到广阔的农村。 苦难经历 背负一生的包袱 这些文革前的老知青,背负着为父母赎罪的十字架去农村,天真地以为,去农村并且真诚地投入“脱胎换骨”的大熔炉,就可以改变成分,“披上无产阶级成员那耀眼的翅膀”,但他们终于还是摆脱不了出身不好的命运,甚至连社会的边缘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一九七一年二月,全国计划会议首次确定“下乡两年以上的知青可以作为招工对象”,然而老知青们没有想到,上山下乡的最后一幕仍然充满了艰辛。“黑五类子女”的阴影仍然笼罩在他们头上,“政治审查”审掉了不少认认真真“滚一身泥巴,练一颗红心”的老知青的招工资格。 许多老知青不得已走上了一条“病残回城”的特殊道路。 宣汉县的一个女知青,本来就有肾炎,因为招工体检屡屡达不到“病残”的标准,竟不惜大量服用食盐,摧残自己的身体,终于合乎要求。结果,回到故乡仅几个月,就因为严重肾衰竭离开了人世。 这些最早下乡的老知青,往往最后离开农村回到城市,他们在乡村经受的,不仅仅是肉体的磨练,而且是精神的折磨。他们的社会地位,比文革后下乡的知青更低下,处境更悲惨、更无助。巴中县的一个林场,只有十名重庆女知青,没有男知青,文化大革命中这个林场的九名女知青被当地干部强奸,其中两名跳水自杀,有关方面的调查结论是她们游泳“溺水致死”…… 这些苦难的经历,使他们背负了一生的包袱。 他们谨小慎微,他们默默无声,他们习惯独自承受苦难。以至于到了今天,当记者采访时,他们仍然害怕抛头露面,害怕自己所背负的历史包袱给子女带来不良的后果。 这是一个被边缘化的群体,而他们的遭遇恰恰真实地反映了一个特定历史阶段特定的政治风貌。我们不应该将他们遗忘。 在知青运动四十周年时,他们通过《无声的群落》微弱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正如邓鹏在前言里所说,“作为一出历史悲剧的幸存者,我们有义务记载下这些年轻时代的伙伴的故事。我们的初衷只有一个:希望那些阴郁的日子不再重复,希望中国不再有残酷的阶级斗争、不再有阶级路线、不再人分九等、不再有冤狱、不再有株连、不再有‘黑五类’、不再有‘可以教育好的子女’”。 |
| -- 作者:大肚子 -- 发布时间:2007/6/24 21:58:16 -- 好文共赏. |
| -- 作者:石马 -- 发布时间:2007/6/24 23:00:22 -- 邓鹏的分析和定位太精辟了。 64、65年以前的知青,的确比文革后下来的知青更多一些苦楚,文中提到刘定强的红房子里的子女没有一个升学。联想到念想发上来的十一个人的前后两张相。那十一个人中有七个是水电大院的,有三个是雅礼教师的子女,周平的妈妈也是教师。实际上都是知识份子家庭的子女。是为父母一代背黑锅者。 |
| -- 作者:zsr5067 -- 发布时间:2007/6/25 9:58:38 -- 我看还有草根思者的几篇很有深度的文章. |
|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7/6/25 10:04:56 -- 不谨如此,绝大部分老知青还继承了前辈身上的精神枷锁,所受的灾难是太沉重了。我们不甘沉沦并不代表我们默认那段历史,后事不忘前事之师,如果不从那段惨痛的历史中吸取教训,从根本上否定它,必然会给我们的民族和人民留下后患,象回避反右、回避文革那样回避它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
| -- 作者:龙飞 -- 发布时间:2007/6/25 10:30:22 -- 不错,学习了,长见识! |
| -- 作者:犟牛 -- 发布时间:2007/6/25 14:45:32 -- 非常佩服雨声动听虽然不在长沙,却非常关注动态,认真思考探索知青问题研究。其实,他介绍的老知青邓鹏先生于本月18日来过长沙,除了交流知青问题研究心得,也是为《无声的群落》组稿。我旁听了这次交流,因为历来嘴拙加上病的原因表达很困难,所以绝大部分时间只是在听。我对邓鹏的许多观点是赞同的,比如他认为64、65年下乡的老知青承受了更多的迫害和苦难;应该彻底否定“文革”和“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要抢救记录当事人的文章留给后代作为史料等等。我只简单地介绍了《靖县知青文集》的进展情况,我想要说的是:我们做了一件我们应该做的有意义的事。 我推荐大家还可以到“他山之石”栏目去看看,那里有不少精彩文章。下面是6月18日交流研讨会的简要介绍: ![]() (图为邓鹏先生在发言) 一场关于知青历史文本的讨论
我在美国从事欧美历史的研究与教学,并不是研究中国近现代历史的。但是作为一名老知青,我一直关心知青的历史话题。我看过国内不少有关知青的文本,包括梁晓声、叶辛等等知青作家的作品,我在敬佩他们的同时,内心也有一个令我遗憾的认识,那就是:知青的宏大叙事淹没了知青的私人叙事,高于生活的罗曼蒂克描写掩盖了知青苦痛的、原始的真相。无疑,后人们仅仅根据这些,是难以得出关于知青的真实全面的认知的。作为一名从知青群落走出的历史研究者,我深感我们自己有必要给历史留下真实的声音。为此,我和一些知青朋友采访编辑了这本知青自己的私人叙事文本《无声的群落》。在知青这个群体中,我感到文革之前下放的知青是更为值得关注的,他们的经历更悲壮、更曲折。如果说文革和文革后的知青有梁晓声、叶辛等一大批代言人发出的声音,那么,文革前特别是63、64年的知青则显得默默无闻,他们成了“无声的群落”。所以,我们采访编辑的这部《无声的群落》,就是以文革之前下放的知青为主要叙述对象的。这次到湖南,就是希望把湖南知青朋友们的优秀叙事收集编辑到这部书中。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帮助,并就知青历史认知问题提出宝贵意见。 刘定强: 《无声的群落》的组稿和联系出版经历了一个十分艰苦的过程。邓蓬和我们先后联系了北京、香港、重庆等许多家出版社,都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被婉拒。最后终于由重庆出版社出版了。结果,该书很快发行一空。现在,出版社希望增加内容,再出续集,到湖南来,就是希望在组稿等方面得到湖南知青朋友们的帮助。 师嫣: 我是在湖南工作的重庆知青,非常高兴在长沙见到重庆老乡。很巧,湖南知青网恰好也有一个想法,把每年的精华帖子依年次编辑成年鉴式的文集。前不久刚刚成立了一个编辑班子,网友们推荐我担任编辑班子的负责人。我们的靖县知青也在编辑自己的文集。很希望你们的到来,为我们依照一条怎样的思路编辑这本文集带来启发。湖南知青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团队,也是一个团队精神极强的集体,建网一年多来,积累了不少人气和大量感人的帖子。足够你们编一本湖南专辑,你们所需要的文稿甚至发行上的帮助,我相信都是不成问题的。因此,这些具体问题是无须详加讨论的。我倒是希望听听你们在知青历史认知上的一些高见。如:如何看待宏大叙事与私人叙事、知青精神等问题。我们是否可以作一些探讨,以求得一个大家认可的认识。 邓鹏: 我个人认为,关于知青的历史认知和知青精神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只要你的感受是真实的,你的表述是真实的,就应得到尊重。
是的,我们应该提倡尊重个人的表达。近年来,一些网坛流行一种霸王作风,动不动就打棍子,扣帽子,客观上在知青中造成了分裂的因素,影响很不好。我们反对人为地在知青中划圈子,分派系。希望能够在一个和谐的平台上进行平等的、民主的交流。
关于知青下放地的阶级斗争,在不同的乡村,有着不同的情况。我所下的地方,贫穷偏远劳力少,知青在这里面临的主要不是阶级斗争,而是贫穷、艰苦和漫漫无期的出头之日。许多知青在那里一去就是十多年。为了争取回城,一些知青甚至采用了服食麻黄素摧残自己身体的办法,取得病退回城的机会。(邓蓬:很是巧啊,我们那里的知青也有靠吃麻黄素回城的。)不同地点的知青,有着不同的细节感受,但是原则上是一致的,就是那场运动改变了千万知青的命运。它是逆历史发展而动,逆人的发展而动的。
确实,和大家一样,我对那场改变了千万知青命运的运动也是否定的。但是当地父老乡亲给与我的帮助,我却是不能忘记的。我是浏阳知青,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的时候,是乡亲们的热情鼓励,并且提供种种条件,才使得我鼓起勇气参加了高考,从新踏入学校的大门。至今,我不能忘记浏阳的乡亲。
我对那场运动持批判的态度,但是对于下放地的乡亲,我们确实是有感情的。我们靖县知青文集的编辑,就是本着尊重个人表达的原则,不搞人为的圈子。
邓刘两位先生以治史的原则编辑涉及全国各地知青的文集,值得肯定。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可否以历史重大事件为脉络组编一些稿件,反映知青在各个重大历史事件中的情况和他们的心路历程,这样,势必增加文集的份量,也便于读者对知青历史的了解,增加可读性。
我恳切提请《无声的群落》关注女知青的叙事。女知青是知青群体中一个更为弱小、而经历更为悲惨曲折的一个群体。在那个年代,许多女知青遭受隐藏在黑幕下的摧残,许多女知青为了生计或者为了离开绝望之地不得不仓促嫁人,她们的发展空间被剥夺,她们的命运被无情改写。我希望知青的叙事不能忘记她们。
关于女知青,我们在采访过程中已经有过深刻的感触。但是,由于一些隐私不便公开,我们也遇到难题。我们将在尊重个人意愿的前提下,争取更多地关注女知青这一块。
关于知青的叙事,我常常听到社会上有一些不以为然的说法。一些人认为:相比其他人群的苦难,你们知青的苦难又算得了什么呢?有必要这样一说再说吗?邓蓬老师是从事历史研究的,我希望能听听您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
确实,相比民族的苦难,相比我们父辈的苦难,知青的苦难不过是冰山一角。可是,历史是要有人说有人写的,一个民族的苦难也是通过不同人群的诉说集中体现出来的。如果没有一个一个具体人群的叙述,那么,所谓国家的苦难、民族的苦难就是一句空话。
非常欢迎两位的到来。天下知青是一家,对于你们的工作,我们将给与力所能及的帮助。
知青的曲折经历决不是一个可以忽略的问题,两千万知青关系着数千万个家庭和数亿与之相关的人口。庞大的知青一代是中国关键发展时期的一代人,他们本应起着承前启后,振兴民族的作用,而由于文革、上山下乡的长时期的耽误和荒废,导致这个在世界发展史上举足轻重的关键一代整体垮塌,这是导致中华民族在科技、教育、文化、国防、经济诸方面出现全面断层而久久落后于先进国家的根本原因之一。也是知青个人命运衰落的主要原因。只有站在民族发展和历史的高度,才能看清这个问题。 |
|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7/6/25 15:13:58 -- 看了犟牛兄介绍的关于邓鹏先生来长为“无声的群落”组稿和知青历史问题认知临时研讨会的情况,激起了共鸣。当年的知青运动牵涉到千家万户,真希望全社会都动员起来,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为“无声的群落”呐喊。我们“靖县知青文集”应该与“无声的群落”进行真诚的交流,为此做出积极的贡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