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文本方式查看主题 - 动网先锋论坛 (http://2007.hnzqw.com/index.asp) -- 靖县知青 (http://2007.hnzqw.com/list.asp?boardid=53) ---- 悲沧年代:文革四十年祭(十一) (http://2007.hnzqw.com/dispbbs.asp?boardid=53&id=20840) |
|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7/3/11 15:25:20 -- 悲沧年代:文革四十年祭(十一) 丑恶的旗手(1) 追求“女皇”权位的野心,狂热而又残酷的性格,虚荣、奢侈、腐朽、无耻,使江青常常失去自控,干出一些令人作呕的蠢事。
“地动山摇” 以“文化大革命”闯将和“文艺旗手”自称的江青,到处公开露面,招摇过市,标新立异,显耀自己。一次,她趾高气扬地接见造反派时说:“我每次出去,坐专列,乘专机。这叫‘巡抚出巡,地动山摇’,这不是中了糖衣炮弹了吗?” 事实正是如此。江青每次乘专机外出,总是兴师动众,前呼后拥。除了带警卫人员外,还要带上厨师,厨具、吃的菜,用的调料,连喝的水也都随机带上,各种箱子、提包,把飞机货舱装得满满的。 飞机要起飞了。江青叫汽车一直开到客舱梯口,然后由身边工作人员扶下汽车,架上飞机。她像林彪一样,走进密封的三叉戟机舱里,既怕光,又怕风,披着包得严严实实的披风,一会儿喊这儿有风,一会儿喊那儿有风,逼得乘务员四出堵风。她坐在躺椅上,崭新的毛巾被和毯子,把她身子周围裹得严严实实的。 一次,她冬天要到广州,为了试验机舱内的温度,竟然连续五次做“堵风”的试验飞行。她派人坐在客舱里,然后点燃香烟,测看冒的青烟是否直线上升,如青烟飘歪了,那就是“有风”,要继续试验“堵风”。每次从北京到广州试飞一次,就得花两三万元。 飞机平稳飞行中,有时机外气流强烈波动,飞机稍有颠簸,江青就把扑克一甩,训斥机组人员是干什么吃的?逼得驾驶员握紧驾驶杆,不断改变飞行高度。 专机的内部设备本来就够讲究了,可是江青总嫌不好。她坐飞机的马桶,怕硬,怕凉,只得做个马桶垫子。开始是用布料做,她嫌粗嫌硬,连做几个都不满意,直到用海绵和金丝绒做马桶垫子,她才算如了意。 在广州,她住在一座宽阔、豪华的别墅里。她要求她的房间,既要明亮,又不能射进阳光,要用一种特殊的绒布把四周围起来。北京、广州没有,派人特地到上海购来十卷,上下左右都罩上这种高级半透明金丝绒。 她住的房间门口,挂两层门帘,每道门帘有三层,走进房内,如同走进五光十色的王宫。 江青闲得发慌,常在院内走动。她走在满是鲜花奇草的小径上,看到一株金银花,兴致勃勃地在这株金银花根上,拔了几根草。她当即叫工作人员,在这株金银花周围,起水泥架子,挂上牌子,写上“江青亲自种植于某年某日”,为自己树碑立传! 江青一连四次,到广州矿泉别墅游泳。每次来,周围过路汽车都不准鸣笛,也不准附近农村鸡叫狗咬。她称赞这里矿泉水好,可是总批评浴泉的沙子不好。于是,派出专机到海南岛运回柔细的海沙铺地,这才心满意足。 江青每到一处都摆“女皇”谱,挥霍国家财产。1972年5月,她参观石湾美术陶瓷厂。从广州到石湾,只不过20多公里的路程,坐小汽车半个小时便可以到达。可是江青却说:“坐小汽车我受不了!” 于是下令工作人员从五千里外的北京,调来空跑了几千里的内燃机专列。她从广州坐专列火车到佛山,再坐进防弹小汽车到石湾陶瓷厂。专列又空跑回北京。 1971年1月,她到广州玩,吴法宪竟然动用五架飞机为她服务。一天,她突然心血来潮,要穿一件夹大衣。于是,马上打电话给北京,派一架飞机专程从北京飞往广州送衣服。这种飞机,从北京到广州,每次往返飞行的汽油费等,就得好几万元。夹大衣送去了,但挂在柜里,一次未穿。 从1974年6月至1976年8月,江青先后在天津停留共计38天,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她吃饭十分挑剔。夏天吃西瓜怕凉,要热的;冬天吃河虾要会蹦的;吃鸡蛋要刚下的。她住的地方,要保持固定的温度,一度也不能差。卧室里设有双层玻璃,还要再加五层窗帘。为了保持室内新鲜空气,除用紫外线消毒,还要往室内输送氧气。 8月的庐山,秋高气爽,气候宜人。可是江青一会怕冷,一会怕热,出门头要顶高冠,身要披外氅,用大头巾把脸掩遮得只剩一双眼睛。有一天晚上,更深夜静,人已入睡,可是江青还吵着说有声音,干扰她不能入睡。一查,原是山溪的淙淙声。 如此吸血鬼 江青是个滥用特权,侵吞挥霍人民财产的吸血鬼。 “文化大革命”期间,她经常同康生、叶群等人窜到北京文物管理局,将大量贵重文物和历史书籍窃为己有。 1974年4月1日,江青亲自到文物处拿走三方图章。 据查,仅被江青拿走的印章、字画、古墨、古砚、金表等,就达743件。其中有一只18K金的法国怀表,表上镶有近百颗珍珠,带着四条金链,是中外稀有的文物。有七块鸡血石印章,每一块价值几千元以上,而江青只象征性地交了17元钱。一支象牙杆狼毫笔,价值几百元,她只付二分钱。 江青一人霸占八辆汽车。为了学开汽车,专门要了一辆红旗教练车,没几天就给撞坏了。 她还到处霸占住房,仅在北京、天津、广州、武汉、杭州、青岛、北戴河等地就霸占了27处。 一年四季,她要根据气候变化,选择不同居住地点:春天到上海,夏天到北戴河,秋天在北京,冬天去广州。每到一地,她都要占用游泳池,池水保持30度的温度。 1972年夏天,江青到北戴河,硬要占用朱德委员长住地的浴场。她恶毒攻击朱德委员长:“整天吃饱没事干,有什么资格占用五浴场!”硬是把朱德委员长挤走了。 江青为了寻欢作乐,每天都把大部分时间用在玩狗、耍猴、骑马、照相、打扑克和看电影上。她养的猴和狗要经常体检,每天用香皂洗澡,洗过还要吹风、洒香水。她打扑克,走到哪打到哪,在家打,外出还要带着专人陪她打。夏天,为了在室外打扑克,用120米纱布专门做了两顶大蚊帐,白天黑夜钻到里面打。 活像个妖精 江青身边的工作人员揭发说:“江青活像吃人的妖精!”摧残为她服务的人。 江青经常用封建帝王、皇后的思想,待身边的服务员、护士、司机、厨师、警卫员和秘书。 |
|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7/3/11 15:25:56 -- 丑恶的旗手(2) 她傲慢地对工作人员说:“党派你们来,是用你们的体力劳动换取我的脑力劳动”,“你们为我服务,就是为中央服务,就是为党服务”,“我吃了亏,就是党吃亏”。
她把护士、服务员等,当作她的娘姨、丫环和奴隶。一次,她公开辱骂一个护士:“你这个奴才,旧社会还不是个小丫头!” 她像王公贵族使唤奴隶那样,对待身边的同志。她要求工作人员同她讲话时,站着不能高于她的头。她站着,你就得弯着腰;她坐着,你就得跪着一条腿,低下你的头。 她要护士每天早、中、晚三次向她请安。起床,要人轻轻托起,穿好里外衣服,并要向她报告当天的气候情况。护士给她穿鞋袜时,她连腿都不抬,让护士跪在地上给她穿。她每天要换十几次衣服,每件衣服都得洗净熨平,不能打一点摺。 她吃饭特别挑剔。吃菠菜要厨师做成菜泥;吃芹菜要抽掉筋;吃玉米粒、高梁米要剥掉皮。 她散步时,要人扛着椅子跟随;打扑克,要人钻到桌子底下给她捶腿换鞋;她吃药,要护士先尝;打针,要在护士身上先试…… 她还经常坐在马桶上睡觉。睡多长时间,护士就得在一旁陪多长时间,而且不能发出一点声响,连咳嗽一声都不行。 她任意侮辱工作人员,高兴时,拿着开心;不高兴时,拿着撒气。有一天,她把吃剩的饭留着晚上喂狗。护士用碟子把饭盖好,放在楼前屋檐下。后来,小狗把饭偷吃了。江青怀疑是护士喂了狗。她怕别人喂狗后狗对她感情减弱,立刻大发雷霆,罚护士跪在她的饭桌前。她用筷子交替夹菜,一边喂护士,一边喂狗,一边大骂:“你不是喜欢狗吗?你就和狗一块滚吧!”硬是把护士和狗连夜送到农场。 1976年,秘书回家处理父亲丧事回来,江青见面第一句话却问:“你父亲真的死了吗?谁能给你证明,挖出来看看,是不是你父亲!” 不等秘书说话,她就扯着嗓子高叫:“你给我滚!” 她不止一次威胁工作人员说:“即使我的话是错误的,你们也不能解释,不然是没有好下场的。” 工作人员稍不遂她的意,她开口则骂,动手便打。她常常为一点小事大吵大闹,多次用剪刀、裁纸刀捅人,当众用茶杯砸护士。 党内每次出现一次所谓“路线斗争”,江青都要在身边工作人员中寻找“坏人”。今天说这个是“特务”,明天又说那个是“密探”,动不动就令工作人员反省检查,下放劳动,甚至捏造罪名,投入监狱,撤换人员。从1966年到1976年,她就更换了三十多个身边工作人员。 原在总后工作的周淑英同志,1968年调来当护士。周淑英日夜辛苦工作,任劳任怨,几次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林彪叛逃后,江青为了掩盖她与林彪的相互勾结,把自己打扮成反林英雄,竟诬蔑周淑英是林彪、邱会作派到她身边的“特务”、“密探”,给她吃了五年安眠的“毒药”,将周逮捕入狱,审讯逼供一年多。 新来接替的护士是从广州军区调来的,她又立即与黄永胜连在一起,当即撕下护士的领章、帽徽,对她进行审问。吓得小姑娘浑身颤抖。 1972年春天,江青在一次会上大讲毛泽东1966年7月8日致江青的信的“重大意义”后,说:“这封信不仅是写给我的,也是写给全党的……同志们,阶级斗争复杂得很,尖锐得很哪!阶级斗争非常无情啊!阶级敌人的手伸到我身边来了,他们对毛主席的老婆下毒手了!” 1973年6月,她看一部外国影片时,让秘书杨银录和警卫周金铭通知张春桥、姚文元也去看。当时两处回电活都说已看过。江青看过后,又亲自去问张、姚。他俩为讨好江青,故意撒谎说没看过。于是江青大动肝火,诬蔑杨、周挑拨她和张、姚的关系,下令将杨、周两人当作反革命分子抓起来,赶出了钓鱼台。 家庭里的“母老虎” 到延安前就已结过四次婚的江青,由于长得比较出众,又会唱戏,得到了毛泽东的喜欢,于是就草率结婚了。 转战陕北期间,她确也翻山越岭,伴同毛泽东行军打仗,在生活上照顾毛泽东。 但是江青“总想高居人上的欲望,她的从来不会替别人想一想的极端个人主义”,她的根深蒂固的恶劣品质和性格上的缺点,在解放以后,越加暴露和发展了。 毛泽东第二任妻子杨开慧,生了毛岸英、毛岸青、毛岸勤三个儿子。毛泽东的第三任妻子贺子珍,生了女儿李敏。江青生了女儿李讷。 像一些恶毒、狭隘、冷酷的女人一样,江青把杨开慧的孩子看作眼中钉、肉中刺。 从苏联学习回来的毛岸英,曾在延安当面斥责江青:“你对爸爸一点爱情也没有,只会找爸爸吵闹。你要是不爱爸爸,你就走!” 毛岸英在朝鲜前线牺牲后,江青喜形于色。毛泽东对毛岸英的妻子刘松林说过:岸英的死,对江青来说,就像失去一条狗都不如。 毛泽东把刘松林当作女儿看待,写信劝她改嫁:“下决心结婚吧。” 1962年,刘松林同空军军官刘茂林结婚,到了江苏盐城。“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夫妻两人被以“恶毒攻击敬爱的江青同志”的罪名,一同被捕入狱,在上海关押五个多月。毛泽东知道了这件事,亲自批示说:“娃娃们无罪”,夫妻俩才从江青的魔爪中解脱出来。 毛岸英死后,江青逼疯了毛岸青。1951年秋天,毛岸青同他的机关负责人发生一次口角,江青马上利用这件十分平常的事,大做文章,制造事端、把他关在一间小屋里,在患病高烧四十度的情况下,日夜逼他写“自我检讨”,毛岸青心慌气闷,脸色苍白,呆立不动。“江妈妈”还斥责他:“你倒会装蒜,为什么不出声?”毛岸青突然一阵昏迷,倒在江青脚下。从此,精神开始失常。 后来,当毛岸青同刘邵华成婚的时候,江青又多方阻止。“文化大革命”开始,江青诬陷本是革命老干部的刘邵华母亲是“政治骗子”,又指使北京大学开万人大会斗争刘邵华。后来,毛岸青夫妇冲破江青的刁难和拦阻,虽然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总躲不过江青的骄横。 一天,毛泽东留毛岸青、刘邵华吃饭。饭后,毛泽东同儿子,儿媳聊天,讲故事。江青在隔壁马上喧闹起来,又打碗,又摔盆。 毛岸青问主席:“爸爸,发生了什么事?” 毛泽东苦笑地摇摇头:“还不是因为你们和我吃了一顿饭吗!” 曾在苏联治病的贺子珍,1947年带着女儿娇娇,回到了离别九年的祖国。她先在哈尔滨,以后转到天津,1948年8月,毛泽东曾派人带着娇娇前往天津,看望贺子珍。全国解放后,贺子珍曾任杭州市妇联副主席。陈毅任上海市长期间,安排她担任上海虹口区委组织部长,住在她哥哥贺学敏家里。陈毅调往北京任国务院副总理兼外交部长以后,1958年7月,贺子珍从上海迁到南昌居住,得到江西省长方志纯和妻子朱丹华的多方照料,而朱丹华改嫁前原是毛泽东弟弟毛泽民烈士之妻。 1959年7月8日,庐山会议期间,经过陶铸夫人曾志同志的精心安排,在江西省委书记杨尚奎夫人水静和方志纯夫人朱丹华陪同下,毛泽东在井冈山的伴侣贺子珍上了庐山,在“美庐”同毛泽东会见了一个多小时。 对这次阔别了22年的会面,据曾志同志回忆说,当她向毛泽东谈及她曾下山见到贺子珍时,毛泽东马上问:“她怎么样?” “她很好么,看不出精神病。” |
|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7/3/11 15:26:45 -- 丑恶的旗手(3) 忽然,毛泽东胸脯起伏一下,眼睛变得湿润了,深深叹出声:“唉,我们是十年的夫妻哟……”,他眨动双眼,驱走渗出的泪,用出自胸腔的低沉的声音说:“我很想她……,想见见她……”
曾志说:“应该见见。” 毛泽东同意见面之后,又嘱咐曾志说:“这件事千万不要叫江青知道。” 曾志说:“放心!她不会知道。” 哪知这件极为机密的事,还是很快传到在杭州的江青耳中。她得知贺子珍上了庐山,连夜打电话给毛泽东,急急忙忙的赶到庐山。原准备第二天还要会见毛泽东的贺子珍,也随即下了庐山,至死再未与毛泽东会面! 女儿的亲事 李敏是毛泽东同贺子珍结婚十年中生育的第六个孩子。苏德战争中她同妈妈在苏联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归国后,母亲定居上海,李敏随父亲在北京读书。毛泽东同贺子珍之间的情谊,通过李敏往来沟通一些信息。 江青为此十分恼恨。一次,李敏画了一张切成三角形的大西瓜,作为学校作业寄给妈妈。深受感动的贺子珍,寄来一首西瓜诗。江青得知以后,对李敏大发脾气:“我已经将这件事报告了中央,要组织处分你妈妈”,还接二连三派人监视李敏的行动。 “文革”开始后,李敏从北京跑到南昌看妈妈,江青下命令要吴法宪去抓。汪东兴劝吴法宪说:“不能这样干,对她就说没有找到。” 1940年,江青26岁时生李讷。由于江青原名是李云鹤,所以女儿没有姓毛而姓李。江青对此很高兴。 毛泽东很欣赏古人名言:“君子敏于事而讷于言”,故给小女儿起名李讷。战争年代,李讷在毛泽东严格要求下,同战士们吃一样饭。在陕北行军打仗时,战士们吃什么,她也吃什么,从没有什么“特殊化”。 1959年,李讷考入北京大学历史系读书。在学校学习时,李讷也同其他学生一样骑自行车,挨过饿,吃过“大跃进”浮夸风带来的苦果。 1963年,李讷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在北大毕业。“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江青把李讷拉进动乱的旋涡。她化名肖力,在《解放军报》带头造反、夺权,批斗老干部。年方26岁的肖力,夺权当上《解放军报》总编辑。1974年至1975年,先后担任中共平谷县委书记和北京市委书记。江青在政治上坑害了李讷。 1970年,李讷到中央办公厅江西“五·七”干校劳动锻炼。毛泽东对谢静宜说:“是我让她去的。我同她说过,不要在《解放军报》社了,下放到江西进贤‘五·七’干校劳动去吧!她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办报啊!她同意我的意见,很高兴的去了,已经有一年半多了。她说在‘五·七’干校接触的都是干部,锻炼不大,她要求去农村插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同意她的意见。” 李讷离开干校到了江西一个农村插队。有一段时间,李讷得病发烧,有人提出让她回北京治病,毛主席说:“不,人在那里,就在那里治病。”又说:“她在乡下,就在乡下治,乡下治不好,到县里治,县里治不好,到省里治,不要回北京。” 李讷对于个人的婚姻,不愿让母亲干预,却愿听听父亲的意见。毛泽东让人转告李讷: 她的婚姻父母不能管,由她自己决定: 1.是工人也行,是农民也行; 2.是党员也行,不是党员也行。不是党员就不革命啦!不是党员也是要革命的嘛。 3.比她大也行,比她小也行。只要他们自己同意就行了。 李讷按照个人的意愿,在她30岁时同一青年战士相恋,并经毛泽东同意结婚,生一男孩。不幸的婚姻,一年之后就离婚了。 毛泽东的警卫长李银桥很关心李讷。1985年,经李银桥介绍,李讷同12岁参军的副师级警卫干部王景清结了婚。 他们同儿子一起,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 向三口棺材鞠躬 1971年8月28日,天热得人喘不过气来。一连几天不曾安睡的江青,突然心血来潮,于凌晨三时带着一帮人马,来到定陵博物馆。 据现场人员回忆说,她一下车就对馆长说:“天气太闷,睡不着啊,到你们这个世外桃源休息一会儿。” 经过一阵忙碌,江青的床、蚊帐和随车带来的绿布厕所很快安置好了。第二天上午,江青以高傲的神态,步入定陵展厅,把出土文物浏览了一遍。当她看到万历皇帝使用的药罐时,摇晃着头,厌恶地说:“什么破烂货也往这陵墓里放,这个死皇帝也真是不值钱。” 江青看到皇后戴的凤冠,精神顿时振奋起来。她弯下腰,右手扶着眼镜框,脸贴到玻璃上,仔细地观察着。接着,抬起头,对众人说:“这个,还不错。能拿出来戴一下吗?” “能,能……”馆长让讲解员把凤冠拿了出来。 这个醉心想当女皇的女人,手捧着凤冠,激动地看了又看,轻轻地戴在头上。 “好看吗?”江青问陪同人员。 “好看,太好看了!”人们同声恭维着。 “太沉了,戴一天准得把人压死。看来这皇后也不是容易当的。”江青把凤冠摘下来,交给工作人员。 江青随后在服务员搀扶下,慢慢走下地宫,走进地宫后殿。在三口朱红色棺椁前,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转身朝外走了。 江青出于什么心态,向三口朱红色的棺木行礼呢?是祈祷“死魂灵”保佑她的女皇宝座,还是默告自己的心愿呢?在场人员面面相觑,大为不解。〖BT1〗第十五章〓武汉的怒涛 1967年的夏天,我国号称三大“火炉”之一的武汉,更是热上加热。 太阳像火一样悬在天空,炙烤着长江两岸的大地,万里滔滔的江面上,浮动着白蒙蒙的热气。拥挤繁闹的市区街巷里,如同闷在没有盖子的蒸笼里,连柏油马路也热得冒了油。成千成万的人群,在流汗、在喘息…… 然而比酷热更难熬的,是连绵不尽的不安和恐怖。 |
|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7/3/11 15:27:16 -- 丑恶的旗手(4) 造反派、红卫兵扛着标语、红旗,喊着口号,敲着锣鼓,押着从各机关、学校、工厂抓来的“走资派”、“反动权威”,给他们戴上高帽子,穿着戏衣,插上稻草,在街上游行示威。汽车上的高音喇叭,响着刺耳的尖叫声,呼啸而去。到了夜晚,武斗的枪声,时断时续地掠过武汉上空
分裂成两大派 武汉地区像全国各地一样,人民群众内部因对“文化大革命”的不同观点,逐步分裂成两大派群众组织。这些不同观点和派别的群众组织,就绝大多数群众来说,无论当时属于哪一派组织,都拥护中国共产党,拥护毛泽东主席和他亲自发动的“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他们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的腥风血雨,是“文化大革命”灾难的受害者。两派争论的焦点是,武汉军区支“左”的大方向是否正确?是拥护武汉军区,还是把矛头指向武汉军区? 1982年11月31日晚,笔者在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驻地,访问了原武汉军区司令员、上将陈再道同志。一谈到震惊中外的武汉“7·20事件”,作为事件的当事人,他立刻单刀直入地亮出了争论的焦点。 “这两派都是群众组织。以‘工人总部’为代表的造反派,在北京南下的军内外造反派的支持下,提出‘打倒陈再道,解放全中原’的口号,大喊大叫要彻底粉碎带枪的刘邓路线!要‘油炸陈再道,火烧钟汉华!’他们殴打、围攻执行‘支左’任务的指战员,接二连三地搞打、砸、抢,多次制造武斗事件,把矛头直指武汉军区领导,要揪‘武老谭’(笔者注:即武汉的谭震林,指武汉军区司令员陈再道、政委钟汉华),甚至绑架代表军区工作的钟汉华政委,一次又一次地给军区施加压力。这一派的人数虽不多,但得到中央文革小组的支持,得到林彪、江青的支持,是所谓响当当的‘左’派,搞得武汉到处停工停产,一片混乱!” 陈再道,这位放牛娃出身的将军,中等身材,肩宽腰圆,满头白发,粗犷豪爽,声音洪亮,说话幽默,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那一派怎么样?”笔者问道。 “同造反派对立的一面,是‘百万雄师’。这是5月16日由武汉一些群众组织成立的‘百万雄师联络站’。” “百万雄师”成立后,虽有缺点错误,但拥护武汉军区,保护许多干部,在很短时间内发展到100万人左右。 “他们是什么观点?” “他们认为武汉军区支左的大方向是正确的,不能把矛头指向解放军,指向湖北省委。他们还认为湖北省委、武汉市委十七年以来的工作,成绩是主要的,大多数干部是好的和比较好的,应该对干部进行具体分析,不能一律都打倒。” “武汉军区的观点呢?” “说心里话,武汉军区机关、部队的指战员也是这个观点。我们在思想感情上,是倾向‘百万雄师’的。但是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我们不能公开表示支持他们。由于军区的同情和支持,‘百万雄师’发展很快,到‘7·20事件’发生前,这派组织已经120多万人了。另一派呢?由于他们在社会上乱闯、乱打,怀疑一切、打倒一切,搞得人心慌慌,不得人心,结果把自己孤立起来了。” 武汉地区的“百万雄师”成员有122万人,其中工人占48%,贫下中农占18%,学生占1996,其余为机关干部、知识分子和城市居民。武汉地区的党团员中有85%加入了“百万雄师”。 陈再道说,武汉地区两大派的观点和做法,影响到湖北全省。从省级机关到各地、县、公社以至每个村庄都分成对立的两派。这样给军队“支左”提出一个问题:谁是真正的左派,究竟应该支持谁?武汉军区党委经过深入调查,认为那些搞打、砸、抢的组织不能支持,特别是不能支持“工人总部”这样的组织。 陈再道是湖北麻城人,1909年生,1926年参加黄麻暴动的农民自卫军。在创建鄂豫皖和川陕苏区革命根据地的战斗中,历任红四方面军的排长、连长、营长、团长、师长、军长。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任八路军东进支队司令员、冀南军区司令员、第二野战军第二纵队司令员。解放后,任河南省军区和武汉部队司令员。 他同笔者谈话的时候,虽然已是73岁的老人了,但体魄强壮,精力旺盛,头脑清晰,问他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好?他说:“这也是小时候练武功的成果啊!” 小时候,他在家放牛,给地主种田。因不堪忍受压迫,投奔到河南嵩山少林寺,同许世友、钱钧一起习武练武,练就了一身武功,能像壁虎似的攀屋登梁。 事出有因 武汉两大派的对立,有其深刻的根源,是“革”与“保”基本矛盾的表现。 陈再道回忆说,1967年2月26日至3月25日,进京参加军以上干部会议,原本六天的会开了三天。这次会议,围绕军队“支左”大方向的问题,进行了广泛的讨论。陈再道在会上说:“什么造反派,都是些二流子,一有风吹草动,这些人不投降台湾是鬼变的!” 在北京开会期间,武汉军区连续打来电话,说武汉形势紧张起来了。 二月初,武汉的造反派同南下的造反派联合占领了汉口的《长江日报》红旗大楼,还在《长江日报》上发表《关于武汉地区当前局势的声明》。这篇“2·8声明”,火药味极浓,什么“子弹上膛,刺刀上托”,“丢掉幻想,投入战斗”,“看准方向、杀出一条血路来”,“全武汉、全湖北要大乱、特乱、乱深乱透”,等等。 2月9日,他们又在《长江日报》上发表社论,说《长江日报》是他们在解放军“支援”下接管的,在群众中造成武汉军区支持他们的假象。 |
|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7/3/11 15:27:51 -- 丑恶的旗手(5) “2·8声明”之后,造反派到处冲杀,到处点火,到处抓人,对一些不同观点的群众组织接连进行批斗、游街,实行所谓“杀出一条血路”,把武汉闹得人心惶惶。2月11日这天,他们竟然冲击武汉军区“支左”指挥部了。
造反派的这些行动,引起武汉军民的极大不满。有些群众强烈要求武汉军区对“2·8声明”表态。军区党委经过反复研究,于2月18日发表《严正声明》,批判“2·8声明”的错误观点,指出军区派部队到“红旗大楼”,是为了维持秩序,防止武斗,决不是支持“2·8声明”。至于军队内有些造反派组织代表在“2·8声明”上签字,只能代表他们个人,不能代表武汉部队,更不能代表人民解放军。 陈再道对笔者说:“我和钟汉华政委离开北京的时候,周总理找我们谈话,指示我们回去要抓好三件事:一是抓革命、促生产;二是要各行业的大联合;三是抓大、中学生的复课闹革命。满怀忧虑的周恩来总理说:‘季节不等人,不搞好生产,就没有饭吃了!’周总理的指示,对稳定形势非常重要。” 3月17日,武汉军区为了贯彻“军委八条命令”,制止武斗,稳定形势,抓了搞打砸抢的一批坏头头和骨干分子朱鸿霞、胡厚民等400多人。接着,又在3月21日,发表了武汉军区的《通告》,宣布解散“工人总部”及其所属组织,成立了省、市抓革命促生产办公室,解放了一大批干部。这样,很快稳定了社会秩序,制止了打砸抢抄的活动,保护了干部和群众,得到了广大军民的拥护。 在省市抓革命促生产动员大会上,陈再道传达了周总理的指示精神,并且高声宣告:“鄂豫两省是共产党的天下,今后哪个乌龟王八再敢夺共产党的权,我就用枪杆子和他辩论!” 插进了黑手 陈再道回忆说:“林彪早在军委开扩大会议的时候,就向心腹吴法宪交代,要把军内一小撮不好的人,都揪出来‘烧掉’。在林彪看来,我就是要‘揪出来烧掉’的一个。” 4月16日,江青在北京人民大会堂接见军内外造反派时说:“成都、武汉,那是问题比较严重的地方,可以冲一冲”,直接把火种抛向武汉。 5月份以后,吴法宪根据林彪的意思,多次给武汉空军司令员刘丰打电话,要武汉空军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定要独立思考,不要听大军区的,不要跟在武汉军区后面跑。 林彪在一次讲话中说:“全国各大军区过去有两个不放心,一个是北京,一个是武汉,拿他们没有办法。‘文化大革命’解决了这个问题,通过‘文化大革命’,让各种坏事暴露出来,把各种隐患诱发出来,问题就解决了。” 在这个讲话中,林彪表白了他整武汉军区的一贯用心。整武汉军区是他进行篡党夺权阴谋活动的一个重要部分。 在坏人的挑动支持下,武汉两大派群众组织对立得更厉害了,形势更混乱了,武斗也升级了。 陈再道回忆说:“那时,武汉的造反派,集中力量向我猛烈开火,街道里,马路上,到处贴着标语、漫画、大字报。” 陈再道说到这里,止不住地哈哈大笑:“说起来真是笑话。有一张大漫画,把我竟画成青面獠牙的凶神恶煞。漫画旁边还配了一首打油诗:陈再道,你算老几,老子今天要揪你,抽你的筋,扒你的皮,看你还保不保刘少奇!” 武汉的两派人员,涌到了北京。他们在天安门前、王府井和中南海周围,到处张贴大字报,散发传单,申诉各自受到的迫害。笔者也亲自听过他们的申诉,看过他们武斗时血淋淋的照片。他们把武汉问题的大标语写上北京的大街…… 武汉的形势,引起党中央的关切。 毛主席到武汉 1967年6月26日,中央文革小组办事组和全军文革办公室给武汉军区发来一封电报,把武斗的责任归罪于“百万雄师”和武汉军区。电报说: “最近,武汉市发生的大规模武斗,是不正常的,希望武汉军区立即采取有力措施制止武斗。百万雄师一些人对若干院校和工厂的围攻,应立即停止。杀害革命群众的凶手应按《六·六通令》严肃处理。不久之后,中央将请武汉军区和各派群众组织的代表来京汇报。” 武汉军区按照电报精神,在群众组织中进行工作,选出各组织的代表。军区也确定了赴京汇报的人员名单,准备好到北京汇报,解决武汉问题了。 “就在这时,大约7月10日左右,周恩来总理给我打来电话。”陈再道回忆说,周总理告诉我:“你们不要派代表来北京了,我们要到武汉去,在武汉就地解决问题。” 1967年7月14日早晨,周恩来乘飞机到达武汉,为毛泽东打前站。同机到达的有海军政委李作鹏和海空军作战部长等人。 14日中午,公安部长谢富治、空军政委余立金、中央文革小组成员王力,带着北京航空学院“红旗”的四个红卫兵,由四川重庆市到达武汉。他们原来是奉中央之命,到云南解决军队支左问题的,打着“中央代表团”的旗号,由云南转到重庆。 当天晚上,毛泽东乘专车到达武汉,随毛泽东同行的有汪东兴、杨成武、郑维山等人。 周恩来没有安排谢富治、王力去车站迎毛泽东。晚上,当谢、王在夜幕中去看大字报的时候,这两位“文革大红人”很快被群众认出来了。本来是绝密行动,一下走漏了消息。于是,武汉两大派都贴出大标语,热烈欢迎谢富治、王力。但是,两大派都不知毛泽东、周恩来在武汉。 1991年3月,笔者再次访问王力,谈起“7·20事件”时,动过手术的王力,在阳光明亮的书房里,以浓重的淮安乡音告诉笔者说: “我们奉主席指示,解决西南问题。7月13日晚,总理打电话到重庆,要谢富治赶到武汉,说是紧急任务。谢富治当即请示总理,要王力、余立金和随行的红卫兵一起去,总理同意。” “在总理做出决定之后,我因主席交待赴西南的任务未完成,所以才打电话给关锋,询问如何改变计划?到武汉是什么紧急任务?关锋说,任务在电话里不能讲,你去就是了。” “为什么毛主席点名要谢富治去武汉?除了他是公安部长,还因为在战争年代,他曾指挥过当时驻武汉的部队,熟悉那里的军队干部。” |
|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7/3/11 15:28:42 -- 丑恶的旗手(6) 谢富治同陈再道是老乡,是红军老战友,又都是上将。谢富治一见面就亲切地对陈再道说:
“我是受康生和江青之托,来转变武汉军区支左方向的,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 陈再道一听就火了:“对不起,我没法帮你们的忙!”说罢,把门一摔走了。 谢富治追了出来,拉住陈再道说:“咱们可是朋友,我可是为你好啊!” 陈再道说:“我根本不相信你们!” 谢富治说:“那你相信谁?你连中央文革都不相信了吗?你知道陶勇的下场吧!” 陈再道知道,谢富治说这话,是在对他下警告。 美丽辽阔的东湖,银波荡漾,太阳一出来,照耀得满湖波光粼粼。湖堤岸边,绿树成荫,精巧雅致的别墅小楼,掩映在翠林间。中央领导一来,小楼窗口的灯光,星星点点,从深夜闪到天明。 14日晚上,在安排好毛泽东、周恩来住处和警卫工作之后,住在东湖宾馆二所的陈再道、钟汉华应召来到百花一号别墅,会见周恩来。 周恩来指示他俩,要做好汇报武汉情况的准备,并且语重心长地说:“要你们做检讨,不是要打倒你们,而是要保你们……” 陈再道回忆说:“我们对要做检讨,思想上不通,不知道支‘左’错误在哪里。”“总理看见我们情绪不好,脸色很沉重,又对我们进一步解释说,在离开北京前,毛主席曾对他说:‘走,到武汉去,保陈再道去’。你们放心吧,不要有顾虑。听总理这么说,心里虽然踏实一些,可是脑子里一直乱哄哄,武汉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翻过来,复过去,来回在脑子里翻腾,演电影,闹得一夜没合眼睛。” 15日和16日,毛泽东两次召集周恩来、汪东兴、杨成武、余立金、李作鹏和谢富治、王力开会,听谢富治、王力汇报云、贵、川问题和武汉问题,议论解决武汉问题和办法。 毛泽东说,他要坐镇武汉,解决武汉问题。谈到如何处理武汉问题时,毛泽东指示说:要给“工人总部”平反,把朱鸿霞放掉。“百万雄师”是保守群众组织,让谢富治、王力派专人做他们的工作。军区对两派都要支持,陈再道支持造反派,造反派会拥护陈再道。 毛泽东在会上还要周恩来在武汉多留几天,做军区领导同志的工作。 由于毛泽东和中央文革认为武汉军区的支左方向错了,所以谢富治、王力到武汉后,打击“百万雄师”,支持它的对立面“工人总部”。“百万雄师”对把他们打成“保守组织”很不满,因而引发“7·20事件”。 从7月15日开始,直到7月18日,周恩来每天下午亲自召集武汉军区领导同志及驻武汉部队的师以上“支左”单位的负责同志开会,听取武汉地区情况的汇报。谢富治、王力一直参加听这个汇报。随同毛泽东来武汉的杨成武、李作鹏、郑维山等也断断续续、时进时出地听了汇报。 7月18日下午,周恩来做了总结讲话。周恩来神情严肃地说:武汉军区在“支左”工作中有错误,甚至是很严重的错误。但是,责任由军区领导同志来承担。周恩来建议陈再道、钟汉华要主动承认在“支左”工作中犯了方向路线错误。 接着,周恩来关切地说,军区要给“工总”平反,迅速放掉工人总部的头头朱鸿霞,支持造反派。估计“工总”起来后,可能要对“百万雄师”进行报复,这个工作要由中央来做。 周恩来望着在座的军区同志继续说,军队要对部队进行教育,各群众组织都要整风,好好学习,提高认识,认真执行中央的指示。他说,支左部队要做好两派的工作,搞好大批判、大联合,搞好对“百万雄师”的团结工作。 周恩来在讲话中,还肯定了军区抓革命、促生产的成绩。他并且主动承担责任,说军区解散“工总”,是受了他一次讲话的影响。 最后周恩来还说,文化大革命是史无前例的,没有经验,因此犯了错误。他说,支左犯错误是难免的,错了就检查,就改正,改了就好。要你们承认错误,写检讨,是为了保护你们,不是为了打倒你们。 陈再道回忆说: “听了周总理的讲话,我被深深地感动了,更加了解周恩来总理的高尚和伟大。据说,这个讲话提纲是总理亲自拟定的,并且是送主席亲自审定的。可是,当时,我们没有了解总理的难处。总理那种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的精神,是我要永远学习的,永志不忘的。” 7月18日晚上,周恩来要赶回北京。临走之前,他带陈再道和钟汉华来到毛主席住地梅岭一号别墅。毛泽东在客室里等候的时候,谢富治、王力也在客室里,坐在毛泽东的对面。 东湖宾馆,就径直来到水利电力学院造反派总部,并且公开接受和佩带该派的袖章。 造反派总部立即把这个新闻用高音喇叭广播了。全校各派群众立即沸腾起来,在校内和街道到处张贴欢迎中央文革大员的标语。 王力回忆说: “我们的身份被群众公开了。我们立即把这个情况汇报给周恩来总理。总理听了以后说,这也有好处。群众正在乱猜为什么东湖宾馆灯亮了,现在就说谢富治、王力、余立金来了,倒可以掩护主席。” 周恩来当即亲自通知武汉军区支左办公室,请他们向群众公开宣布,谢富治、王力到武汉解决文化大革命问题。 武汉三镇轰动了。各派群众组织举行了大规模的游行,欢迎谢富治、王力来武汉解决问题,称誉谢富治、王力是“毛主席派来的亲人”。 王力回忆说,周恩来在武汉期间,为保卫毛泽东安全,曾指示武汉军区收缴各派群众组织的武器, 但是这一正确决策,却没有能够贯彻。 王力回忆说,毛泽东听说武汉军区下命令收缴武器以后,在7月18日的讲话里,批评说: “为什么不把工人学生武装起来?我看要把他们武装起来。” 从此以后,周恩来等在多次讲话中,只讲“不要武斗”,再也不提收缴枪支了。 不收缴枪支,怎么能制止真枪实弹的武斗呢? |
|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7/3/11 15:29:13 -- 丑恶的旗手(7) 错误的决策,招宋更大的动乱。一边高喊制止武斗,一边又把真枪实弹分发给相互对立的两大派。支一派,压一派,其结果必然是矛盾激化,火上浇油,武斗升级,“全面内战”。
“雄师”怒吼 根据毛泽东、周恩来连日的谈话精神,谢富治、王力连续到造反派据点进行工作,发表了很有倾向性的讲话。他们在大捧造反派的同时,又大压“百万雄师”的一派,致使一派兴高采烈,另一派极度愤慨。 7月17日夜间,谢富治,王力等人来到“百万雄师”联络总站。谢富治一去,就让联络总站的负责人开出一张“头头们”的名单,装进了他的口袋。十天之后,这张名单上的十三人,全被逮捕了。他们之中的八个人,一直关到1972年。 当时,王力指责“百万雄师”说:“你们在据点上,集中起来搞武斗是错误的!” “百万雄师”联络总站的负责人解释说:“我们有厂不能回,有家不能归,是被逼得才这样。一回去就挨打。现在中央代表团让回去,我们‘百万雄师’表示同意,但希望中央代表团和武汉军区召集两派组织谈一谈,定几条规矩,由中央派人监督,大家一起都回去……” 王力听了很不耐烦,说:“你们提这个问题是错误的!你们管你们自己,不要管别人嘛!你们怎么管得了别人呢!” “百万雄师”联络总站的负责人回答说:“叫我们单方面回去,就等于叫我们投降。举手投降的事我们不干!各派群众组织是平等的,希望中央代团也平等对待!” 第二天,“百万雄师”负责人向全市的所属组织传达了东湖宾馆,就径直来到水利电力学院造反派总部,并且公开接受和佩带该派的袖章。 造反派总部立即把这个新闻用高音喇叭广播了。全校各派群众立即沸腾起来,在校内和街道到处张贴欢迎中央文革大员的标语。 王力回忆说: “我们的身份被群众公开了。我们立即把这个情况汇报给周恩来总理。总理听了以后说,这也有好处。群众正在乱猜为什么东湖宾馆灯亮了,现在就说谢富治、王力、余立金来了,倒可以掩护主席。” 周恩来当即亲自通知武汉军区支左办公室,请他们向群众公开宣布,谢富治、王力到武汉解决文化大革命问题。 武汉三镇轰动了。各派群众组织举行了大规模的游行,欢迎谢富治、王力来武汉解决问题,称誉谢富治、王力是“毛主席派来的亲人”。 王力回忆说,周恩来在武汉期间,为保卫毛泽东安全,曾指示武汉军区收缴各派群众组织的武器, 但是这一正确决策,却没有能够贯彻。 王力回忆说,毛泽东听说武汉军区下命令收缴武器以后,在7月18日的讲话里,批评说:“为什么不把工人学生武装起来?我看要把他们武装起来。” 从此以后,周恩来等在多次讲话中,只讲“不要武斗”,再也不提收缴枪支了。 不收缴枪支,怎么能制止真枪实弹的武斗呢? 错误的决策,招来更大的动乱。一边高喊制止武斗,一边又把真枪实弹分发给相互对立的两大派。支一派,压一派,其结果必然是矛盾激化,火上浇油,武斗升级,“全面内战”。 “雄师”怒吼 根据毛泽东、周恩来连日的谈话精神,谢富治、王力连续到造反派据点进行工作,发表了很有倾向性的讲话。他们在大捧造反派的同时,又大压“百万雄师”的一派,致使一派兴高采烈,另一派极度愤慨。 7月17日夜间,谢富治,王力等人来到“百万雄师”联络总站。谢富治一去,就让联络总站的负责人开出一张“头头们”的名单,装进了他的口袋。十天之后,这张名单上的十三人,全被逮捕了。他们之中的八个人,一直关到1972年。 当时,王力指责“百万雄师”说:“你们在据点上,集中起来搞武斗是错误的!” “百万雄师”联络总站的负责人解释说:“我们有厂不能回,有家不能归,是被逼得才这样。一回去就挨打。现在中央代表团让回去,我们‘百万雄师’表示同意,但希望中央代表团和武汉军区召集两派组织谈一谈,定几条规矩,由中央派人监督,大家一起都回去……” 王力听了很不耐烦,说:“你们提这个问题是错误的!你们管你们自己,不要管别人嘛!你们怎么管得了别人呢!” “百万雄师”联络总站的负责人回答说:“叫我们单方面回去,就等于叫我们投降。举手投降的事我们不干!各派群众组织是平等的,希望中央代团也平等对待!” 第二天,“百万雄师”负责人向全市的所属组织传达了王力讲话。群众一听传达,坚决反对王力的讲话。 火上加油的事又接踵而来。 7月18日,叶群亲自打电话给武汉空军司令员刘丰说:“武汉形势在变”,“有事找王力,听王力的话”。 当天晚上,谢富治、王力由刘丰陪同,来到水利电力学院造反派总部。 谢富治代表“毛主席无产阶级司令部”坚决支持这派群众组织。他说:“你们造反派的风格要高,我们是支持你们的,你们要放心。你们在一年多的文化大革命中,做了许多努力,做了很大贡献!” 王力以中央文革代表的身份说:“武汉问题一定可以就地解决,因为武汉有一支钢铁的无产阶级革命派。‘三钢’、‘三新’就是一支钢铁的无产阶级革命派。我们说,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就是要相信你们,依靠你们。” 王力接着又说:“毛主席、林副主席、中央文革小组坚定不移地支持你们。这些天你们受压,受打击的现象是不允许存在的,要把这种现象翻过来,叫它一去不复返……”王力还说,“工总”是革命左派,“百万雄师”是保守组织。 7月19日,造反派立即将谢富治、王力在水利电力学院讲话的实况录音,用高音喇叭向全市广播。 谢富治、王力的讲话,像一颗炸弹,在武汉军民两大派中爆炸,终于引发了“7·20事件”! 7月19日当天,声讨王力的大字报、大标语,贴满武汉的大街小巷。一篇题为《王力究竟是人还是鬼——深思几个为什么》的大字报,尖锐地指出: “王力窃据中央文革小组成员以来,一贯以极左面貌出现,在他插手的四川、内蒙、江西、河南、湖北、浙江、云南等省,均出现大抓‘谭氏’人物,大搞武斗,大流血、大混乱、大破坏,工厂停工,这是为什么?王力是不是挑动群众斗群众的罪魁祸首?把王力揪住,交给湖北三千二百万人民,与各兄弟群众组织一道,进行斗争,挖出这颗埋在毛主席身边的定时炸弹。是有理,还是有罪?打倒王力!王力从中央文革滚出去!” |
|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7/3/11 15:29:50 -- 丑恶的旗手(8) 下午,武汉军区党委召开师以上干部会议,请谢富治、王力出面向干部做工作。
谢富治在会上说:“那些造反派大方向没有错,执行了中央文革的路线。他们提出的揪武老谭,是把矛头对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对的。武汉军区党委和部队同志,必须来一个180度的大转弯。” 原来不准备讲话的王力,接着发表了长篇讲话。他用训人的口吻说:“看来,你们对文化大革命一点也不理解。因此,我只好像给小学生讲课一样,从一年级的第一课讲起……”。 王力滔滔不绝地一气讲到夜里11点。王力把“百万雄师”说得一无是处,而对“工人总部”则倍加赞扬。他的话,支一派打一派,激怒了全场。许多人早就听烦了,可是还得耐着性子听下去。那些在会场以外的群众和战士,却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怒气冲天,集会、讲演、喊口号,把久久埋在心底的愤怒喷发出来。 军区干部会刚散不久,省直机关干部、独立师、29师的战士起来“造反”了。他们头带安全帽,手执长矛,开着上百辆大卡车和几十辆拉着警报的消防车,浩浩荡荡涌进军区大院。愤怒的群众要求谢富治、王力接见他们,回答他们的问题:为什么要把“百万雄师”划为右派、保皇派,打成“保守组织”?有什么理由把造反派组织封为“革命左派”?武汉军区为什么要承认犯了方向路线错误?陈再道、钟汉华为什么要当投降派? 军区机关干部和家属、小孩,为声援他们的斗争,打着灯,纷纷送茶送水,支持“百万雄师”。 军区领导同志为保卫王力安全,悄悄将他从军区大院后门转移到东湖宾馆,并且说服群众离开军区大院。 但是,涌在武汉街上的人群,深夜也不肯散去。他们冒着酷暑的蒸烤,浑身淋着汗水,成群结队地围聚在一起,激情地争辩着、讨论着。 20日凌晨四时左右,手执长矛,头戴安全帽的两千多“百万雄师”,乘着27辆卡车和八辆消防车,又来到军区大院。他们声称如再不解决问题,明天就可能罢工。 陈再道回忆说: “上午7时,‘百万雄师’又有二百多代表来到东湖宾馆,要求谢富治、王力出来解答问题。他们挤在百花二号门口,要找王力。” 一早来到这里的陈再道,同谢富治一道,劝大家到屋子后面的草坪上去谈。“百万雄师”的代表,站的站,坐的坐,围成一圈,同谢富治、陈再道“谈判”。谢富治答应下午接见他们,代表们也答应先回去。王力看到双方气氛较好,也从屋子里走出来,同陈再道、谢富治坐在一起。 “正在这时,又冲进几百人来。”陈再道回忆说:“他们大多是独立师和29师的战士。他们在军区大院等急了,找不到王力,就冲进来,愤怒地喊着,要抓王力。他们认不得王力,就错把我当成王力,一上来就是拳打脚踢、枪托撞击,将我打了一顿。王力趁着混乱跑回屋里。谢富治是从湖北出去的老红军,又是国务院副总理,群众连指头都没动他一下。” 群众心里有气。他们随即又冲进屋里,将王力架出来,塞进汽车,拉到军区大院。 周恩来住的百花一号别墅,距谢富治、王力住的地方只有百米,群众连去都没有去。 毛泽东住的梅岭,更是安然如常,丝毫没有波及的迹象。 陈再道笑着说:“如果我真是要想搞‘兵变’,我怎么会首先挨打呢?怎么不动谢富治一根汗毛呢?怎么会不包围毛主席的住地呢,世界上哪有这样搞‘兵变’的呀!林彪、江青一伙说‘7·20事件’,是‘陈再道搞兵变’,完全是指鹿为马的诬陷。” 王力被群众揪到军区大院四号楼的阳台上,院子里来自四面八方的人群,摇摆着红旗,像汹涌的波涛,喧嚷着,吼喊着。屋顶上,阳台上,树干电杆也爬攀着人。口号声、呐喊声,此起彼伏,响震着四周楼房。 “毛主席派人来,王力滚下台!” “周总理到武汉,王力靠边站!” “打倒王力,王力滚蛋!” “揪出谢富治!” 群众和战士代表蜂拥阳台,愤怒质问王力、批判王力:为什么要把“百万雄师”打成右派?为什么要支一派,打一派,把一派打入地,把一派捧上天…… 王力吓得目瞪口呆,不住点头哈腰,晃着汗水淋淋的脑袋,一连声说:“我有错误,我有错误……我不该胡说!” 到场的军区领导钟汉华等同志,一边苦口说服群众,一边手挽手奋力保护王力。 一时失去理智的战士,还是鲁莽地冲了过去,一阵拳打脚踢,将王力打得浑身青肿,左腿脚骨粉碎性骨折。 中午时分,王力在军区政委钟汉华等同志护卫下,悄悄走出军区大院,转移到小洪山北侧的军区某师师部六号楼。以后,又被人转移到小洪山的玉米地里,躲藏了一天。 20日下午,武汉“百万雄师”七万军民一起涌上街头,打着红旗、标语,喊着口号,乘着数百辆大卡车,排成四路纵队,浩浩荡荡地举行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机关干部和学生们的游行队伍,也像浪涛一般,涌上大街,一路张贴标语,一路高呼口号: “百万雄师过大江,牛鬼蛇神一扫光!” “王力把矛头指向人民解放军,罪该万死!” “打倒王力!” “欢迎周总理到武汉!” 7月20日到23日,在连续举行的示威游行中,独立师几百名军人全副武装,带着“百万雄师”袖章,枪上刺刀,汽车上架着机枪,并肩同群众一起游行。黄石市和武汉近郊的工人、农民也参加了示威游行的行列。 四川、辽宁、陕西等省的一些群众组织,发来了声援电。 武汉大街上出现了许多醒目的大标语:“毛主席受了蒙蔽”,“打倒谢富治”,“打倒王力,打倒戚本禹”,“打倒张春桥,江青靠边站”,“谢富治从武汉滚出去”…… 王力说,当时毛主席对“7·20事件”,先是很恼火,加上林彪、江青的煽动,说了一些气话。后来冷静下来,才做出接近实际的论断。毛泽东说:他们是想以王力做人质,迫使中央改变处理武汉问题的方针。 这就是说,“7·20事件”,一不是反革命叛乱,二不是“兵谏”,三不是毛泽东住到“贼窝”里去了。 武汉“7·20事件”是“文化大革命”中爆发的一次对极左路线的群众性的抵制和抗争。如果说“二月逆流”是中央政治局内部高层领导人对极左路线的批评,那么到了七月的武汉事件,对极左路线的抵制,已演变成汹涌澎湃的群众运动了。 林彪“大做文章” |
|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7/3/11 15:30:27 -- 丑恶的旗手(9) 武汉军民本想以大规模的示威游行引起中央的重视,采取正确方针处理武汉问题。然而林彪、江青却利用这一事件,在所谓“兵变”上“大做文章”。
7月19日,北京得悉武汉的消息。这天黄昏,空军司令员吴法宪根据林彪的指示,打电话给总后勤部长邱会作,要他立即到人民大会堂浙江厅,接受临时紧急任务。 邱会作准时来到浙江厅。只见林彪、江青、叶群三人坐在沙发上,气氛严肃而紧张。 林彪板着苍白的脸孔,一声不吭。看到邱会作进屋,林彪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江青憋着一肚子火。一见邱会作到来,她便开口说:“你来得正好,毛主席在武汉,现在那里形势很紧张。派你去给主席送封信,还要带几个医务人员。” 江青停一停,又嘱托说:“你乘专机去,到了武汉以后,能乘汽车更好,若不能乘车,你就步行进武汉。” 江青当即把准备好的一个大白色信封,交给邱会作。邱会作离开大会堂,直奔西郊机场,于20日凌晨飞达武汉王家墩机场。 邱会作到机场不久,毛泽东由杨成武、汪东兴等陪同,乘专列也到了机场。 邱会作在火车上见到了毛泽东。 毛泽东看完江青的信,淡淡地说:“待会儿,给他们回几个字。” 第二天下午,毛泽东上了飞机。邱会作赶到机场看望毛泽东。毛泽东当着杨成武的面,对邱会作说:“不写信了,也没有什么话交待,你回北京吧!” 21日凌晨二时,飞往上海的毛泽东的专机起飞了。 听到武汉军民游行反对王力,深为武汉事态担忧的周恩来,决定第二次返回武汉。他要亲自了解情况,处理武汉问题。 周恩来的专机,于7月20日下午3点50分从北京起飞。飞行途中,空军司令员吴法宪欺骗周恩来说,陈再道派部队包围了王家墩机场,要劫持周恩来。专机不能在那里降落,而降落到距武汉六十多公里的山坡机场。 周恩来一到武汉,就催武汉军区领导同志,赶快把王力找回来。 22日凌晨三点多钟,武汉空军司令员刘丰和海军政委李作鹏,从小洪山的玉米地里接走王力,由武汉空军驻地转移到山坡机场。 这天,按照精心安排,谢富治、王力乘坐的专机,比周恩来的专机先起飞,于22日下午飞离武汉。 为使周恩来的专机能提前到达北京,参加北京欢迎谢富治、王力的仪式,谢富治、王力的专机特地在远郊上空,多绕了几圈,晚了半小时,等待周恩来的专机先降落。 下午4时50分,谢富治、王力的专机到达北京西郊机场。当腿上绑着石膏、绷带的王力走下飞机时,机场上响起“向王力致敬”的口号声。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叶群等迎上前去,同谢富治、王力热烈握手、拥抱。 “惩一儆百” 7月22日晚上,林彪在人民大会堂浙江厅亲自主持会议,中央文革小组成员全体参加,由谢富治汇报“7·20事件”情况。 会议讨论决定:把“7·20事件”定为反革命暴乱,诬蔑武汉事件是“彻头彻尾的反革命事件”。并决定: 一、发一个中央告武汉人民书; 二、调武汉军区司令员陈再道、政委钟汉华、独立师师长、武汉警备区司令员到北京处理; 三、在北京召开百万人大会,欢迎谢富治、王力。 散会以后,林彪在夜里又给戚本禹打电话,指示处理武汉事件要分两步走:“第一步和第二步要错开,以免打草惊蛇。” 林彪指示戚本禹,起草向武汉、郑州地区群众进行宣传的传单。并且指示:“为了打击反动的头子,争取受蒙蔽的群众,提高左派的威信,在传单中需要点哪些人和哪些组织的名,也请你们考虑,报告毛主席。” 同一天,中央文革小组向各地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各地搞“三军联合行动”的武装游行,声讨“7·20事件”。 7月24日晚上,中央文革小组开会。林彪讲话说:“凶手一定要捉起来,要公审,此风不可长,惩一儆百。”又说:“要把武汉放在被动的地位,不要让他们过早争取主动,让他挨一顿骂。” 会议提出了出席7月25日首都百万人大会的名单。在会上,江青和康生坚决主张提“党内军内一小撮”,坚决不让叶剑英、徐向前出席大会。 |
|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7/3/11 15:31:01 -- 丑恶的旗手(10) 会议结束后,中央文革小组把研究要点书面报告林彪。林彪表示完全同意,并且提出他本人要出席欢迎大会。他还要康生给上海打电话请示毛泽东。
25日下午三点,林彪又打电话通知中央文革小组说:“我经过仔细考虑,认为今天下午的大会,我以参加为好。目的在于增加左派的威力,打击右派的气焰。这个欢迎大会,实质上要开成一个示威性质的会,向右派示威,加速右派的瓦解。所以,我觉得参加利多。” 下午四点多钟,林彪由秘书、警卫搀扶着,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天安门城楼。林彪对江青说:“武汉问题,不单是武汉问题,而是全国问题。现在他们给我们出题目,我们要抓住大做文章。” 林彪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了造反组织头头蒯大富、韩爱晶等人。林彪说:“事情发展到坏的顶点,就要向好的方面转化。从前我们要做文章,但没有题目,现在他们给我们出了题目,我们要抓住大做文章。估计最近一个月,将是全国矛盾激化的一个时期。” 大会进行中,清华大学“井冈山兵团”总负责人蒯大富找到王力,问:“全国老保如此行动一致,中央有没有黑手?现在是不是到了解决军内问题的时候了?” 王力表示赞同,连连点头。 蒯大富问王力:“原四方面军的将领,是不是都听毛主席的话?” 王力回答说:“有的听,有的不听。” 蒯大富又问:“武汉事件的后台是肖华?” 王力说:“不是”。 蒯大富又问:“是不是叶剑英、徐向前?” 这时,王力“表示默认”。 7月26日,《人民日报》以“首都百万军民集会支持武汉革命派”的通栏大标题,详细报道了这次大会。大字标题中明确提出:“坚决打倒中国的赫鲁晓夫,坚决打倒党内军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坚决打倒武汉地区党内军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坚决打倒‘百万雄师’中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一小撮坏头头。” 同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北京支持你们》,表示,“最热烈地欢迎谢富治、王力同志胜利地、光荣地回到北京,最坚决地声援武汉地区的无产阶级革命派。” 这天报载:林彪、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李富春、聂荣臻、江青、戚本禹、姚文元、叶群等同谢富治、王力登上天安门城楼。 继北京之后,上海、天津、武汉、广州、沈阳等各大城市,都相继举行了数十万人的示威游行。中央报刊相继发表新闻、文章、社论76篇之外,电影制片厂还拍了一部《北京支持你们》的记录片,在全国放映。从此,拉开了一场全国性的“揪军内一小撮”的序幕。林彪、江青“大做文章”,武汉军民遭到空前的围攻和迫害。 丑恶的“表演” 7月23日凌晨三点,武汉军区接到以中央名义发来的电报通知,要武汉军区司令员陈再道、政委钟汉华、独立师师长牛怀龙、政委蔡炳臣、武汉市人民武装部政委巴方廷等15人到北京去“开会”。 这架专机,于7月24日凌晨三点钟到达北京,陈再道等随即到了京西宾馆,住在第九层楼上。 消息很快传出去了。北京文艺口的几百名造反派,喊着要“找陈再道辩论”,冲进了京西宾馆。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傅崇碧看到情况紧急,根据周恩来保护陈再道的指示,立即派人把他们藏进电梯,在八层和九层之间停了下来。 周恩来担心陈再道等人被造反派抓走,要傅崇碧把造反派弄走。 傅崇碧说,造反派不听我的,看谢富治有没有办法。 周恩来随即找到谢富治,要他动员造反派撤出京西宾馆。周恩来十分严厉地说:“我管不了,如果他们出了问题,你们去向主席交待!” 谢富治一出面,造反派很快撤走了。 但是,“三军造反派”的队伍却按照江青、叶群的布置,迅速包围了京西宾馆。叶群指示造反派说:“插红旗,占位子,静坐示威游行,连续搞几天。”还要他们到处张贴“揪出黑后台徐向前”的大标语。 京西宾馆四周人山人海。吴法宪、邱会作、张秀川连夜部署,组织各总部、各军兵种造反派数万人,分乘几百辆卡车,日夜轮流围攻京西宾馆,支援揪斗陈再道。 叶群、江青、关锋、戚本禹等人,还亲自带领各军兵种负责人,乘坐几十辆小车,围绕京西宾馆游行,表示林彪和中央文革小组支持群众,要和大家“团结在一起,战斗在一起”! 7月26日下午,中央召开扩大碰头会。 |
| -- 作者:雨后斜阳 -- 发布时间:2007/3/11 15:31:33 -- 丑恶的旗手(11) 参加碰头会的有: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文革成员、各总部、军兵种的负责人和各大军区、省军区在京的负责人。
武汉军区前来参加会议的人,分成三排,面朝会场,斜向主席台。陈再道、钟汉华、牛怀龙、蔡炳臣、巴方廷五个人被指定在第一排“就座”,但只准像接受审讯一样站着。 会议开始,谢富治首先发言。他煽动说:“7·20事件”是陈再道一伙操纵独立师、公检法、人武部和“百万雄师”搞的“反革命叛乱”,矛头是对准毛主席、林副主席和中央文革的。 接着,吴法宪按照叶群吩咐,气势汹汹地咆哮说:陈再道是武汉“反革命暴乱”的罪魁祸首,是刘少奇、邓小平的打手、干将和帮凶,是刘邓复辟资本主义的急先锋! 吴法宪还信口开河地说,陈再道同贺龙、陶铸、刘志坚都有密切的关系。他是现代的张国焘,是钻进革命队伍里的蒋介石,是解放军的败类,蒋介石办不到的事情,陈再道办到了。陈再道盘据的武汉军区,是个奸贼窝…… 周恩来听见吴法宪越说越不像话,一连三次打断吴法宪的发言。但是,吴法宪仍然滔滔不绝,竟然当场恶毒攻击徐向前元帅。他说,徐向前早在二月份就给陈再道打保票,说陈再道不是三反分子,有错误也打不倒。徐向前对武汉问题要负责任,应当追究这个责任。 徐向前参加了这个会议。他听到这里,气愤地站起来,说:“这个话我讲过,是根据当时的情况讲的。如果有出入,可以调查了解嘛。” 说罢,他写张条子递给周恩来,忿然离开了会场。 陈再道当场申辩说:“如果说我在武汉搞兵变,总不能不开个会吧?说我搞兵变,可以找人对证嘛!” 吴法宪不等陈再道把话讲完,领着刘丰和几个打手冲到会场,当场野蛮地扒掉五位老军人的领章帽徽,接着就拳打脚踢,搞喷气式,将陈再道打倒在地…… 会议中间休息时,吴法宪又组织一伙服务人员对陈再道进行武斗。 周恩来批评吴法宪搞武斗不对,江青却表扬吴法宪说:“吴法宪是造反派,有造反精神!” 这次,对陈再道的批斗会,连续持续到夜晚。陈再道一直低头弯腰六七个钟头。他实在支持不下去,请求康生允许他们几个坐下来。 “我是放牛娃出身,快60岁的人了,念我革命40年……” 哪知,没等陈再道把话说完,康生就拉长老脸,凶神恶煞地训斥说:“人可以变,你陈再道不要摆老资格,不要以为毛主席叫你是同志,你就不是反革命了。30年前,张国焘在武汉叛变中央,现在你们又在武汉发动反革命叛乱,这是张国焘事件的重演!” 这时,吴法宪突然从主席台旁边窜出来,扑上去,劈面打了陈再道两个耳光…… 李作鹏、邱会作等也都接连在会上发言,竭尽恶毒攻击之能事。其他军区的负责人也都发言表态,说明自己对武汉事件的态度。 武汉独立师师长牛怀龙,是个体魄魁梧的彪形大汉。到北京后,多次被吊打拷问,昏过去,又醒过来。当审问员问他,陈再道给你下达什么命令?交待过什么搞“兵变”的任务时,这个久经考验的战士,忍着酷刑,总是回答一句话:“我死也不能乱说,……陈司令没有交待别的任务,就是要我们好好保卫毛主席!” 一幕浩劫 从7月26日起,《人民日报》和《解放军报》每天各自发表社论,相互转载,共达十几篇之多,煽动“揪军内一小撮”的新高潮,在全国揪陈再道式的人物。 清华“井冈山”造反派,为了“揪军内一小撮,”成立了“对外作战部”、“军事动态组”,以及各地造反派驻清华的“联络总站”,准备大干一场。几天后,笔者曾获准到“对外作战部”访问。设在清华大学三层楼的“作战部”,充满神秘气氛,但只有几个人进出。看来还没有进入“临战”状态。 7月27日,江青、康生、陈伯达研究决定,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的名义,发表了《给武汉市革命群众和广大指战员的一封信》。 这封由陈伯达起草的信,写道:“你们英勇地打败了党内、军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极端狂妄的进攻。你们的大无畏精神和果断手段,已经使那一小撮人的叛逆行为,一败涂地。”信中强调指出:“全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新高涨开始了。” 信中还诬蔑说:“武汉军区个别负责人,公然对抗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反抗中央军委的正确指示,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反对中央,反对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竟然采用法西斯的野蛮手段,围攻、绑架、殴打中央代表。” 同一天,林彪亲自主持会议,宣布改组军区领导班子,撤销武汉军区司令员陈再道、政委钟汉华的职务,由曾思玉任武汉军区司令员,武汉空军的刘丰任武汉军区第一政委。 同一天,中央文革小组顾问康生在“中央解决山西问题小型座谈会”上谈到武汉问题时,猖狂地诬蔑说:“武汉问题……这是什么问题呢?这是以陈再道为首的党内军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反革命分子,有计划、有组织、有目的搞的一个反革命叛乱。” 《红旗》杂志在第12期社论中说:“武汉三镇的胜利凯歌鼓舞着全国人民,全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新高潮开始了。让我们伸开双手,迎接阶级斗争的新的大风暴吧!” “新高潮”、“大风暴”就是新灾难、大浩劫! 请看:武汉军区的独立师,被打成了“叛军”。林彪亲自下令,取消了这个部队的番号、代号,并且撤离武汉进行改编。 在东湖宾馆担任多年警卫任务的部队,被全副武装押送到农场劳动改造。 “百万雄师”群众组织被打成“百匪”、“反革命组织”,不少解放军的家属和百万雄师组织的家属被打成了“叛军家属”、“匪徒家属”。有的被抄家,有的被揪斗、游斗,有的被长期关押,大批无辜者被打伤、打死。 据湖北省统计,全省在“7·20事件”以后,被打伤、打残、打死的军人、群众多达18.4万余人,仅武汉市就被打死600多人,打伤、打残6.6万多人。如果加上两派武斗中伤亡的人数,伤亡人数就更骇人听闻了。 1978年7月,中共中央发出通知,决定给“7·20事件”平反、昭雪。 同年11月28日,湖北省在武汉市召开“7·20事件”平反昭雪大会,全省参加和收听的多达一千多万人。会上,湖北省委第一书记陈丕显宣读了中央文件。他说:“7·20事件”是湖北省人民,反对林彪、“四人帮”的革命行动,根本不是什么反对毛主席、反对党中央的所谓“反革命”叛逆事件。这是林彪、“四人帮”为篡夺党的领导权,而制订的反党乱军、挑动群众斗群众的一个反革命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