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牛投稿，读者的忠实读者原创：一个关于知青《放牛》的故事

      进初中时,体检表上有八个字,至今不忘:"鸡胸龟背.营养不良." 还有:"体重36公斤.身高:1.36" 我是1962年从回龙山小学考到二中的.搭帮我的班主任袁芬兰老师把我履历表上家庭成份栏目我填的"小资产阶级"改成了"城市贫民",我心里知道因为这一改,我才得以以双百分的成绩进了中学.但是,至今我依旧不明白我的家庭成份是什么?                  

    1965年8月毕业,9月4日就来到了江永县回龙圩农场石头水生产队.因个子矮小,看样子不能干别的活,于是,指派我放牛 .            

    我从来没见过牛,就象我从来没坐过火车一样.我之所以要下乡,一是因为革命目标:消灭三大差别.二是为了坐一回过瘾的火车.        

    所以,更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放牛,张秋生队长告诉我:"这太容易了,你牵着牛绳,,它往哪,你就往哪,跟着它的屁股后面走就行......"这还不容易！我高兴极了.....                

    于是,好雄姿地去放牛了,开始一段时间,母水牛悠然自地在田埂上摔头吃草,她的小水牛跟在后面边吃草边玩耍,我把牛绳放得长长的,跟在它们后面,俨然地自觉得很象一个牛倌的样子......后来,....它要过一条小溪到小溪那边的草地上去,我赶紧手忙脚乱地脱鞋脱袜,一手拿鞋袜,一手握牛绳,紧跟着它们,又不敢把牛绳拉得太紧, 怕委屈了它们,后来,...它怎么不吃草了?..径直往我回来之后才听说的挂爬山那边公社方向走去,好象义无反顾的味道,我有点小跑似地跟着...后来,.....天色好象黑了一些,..后来,我好象心里有点慌,使劲一想:这不行啊!..于是,这才下定决心,把牛拉牵回队上.

    后来,我一人养六头牛:1: 水牛 和 2 :小水牛 3: "直角" 4 :"生牯子" 5 :"县太爷" 6:" 疯子 ".

    1:水牛： 是我行我素的味道,热了,不想犁田了:扛着牛扼也就往田中一躺,随你号称犁田好手的"老鬼"也好,"嗨眠"也好,"陈驮子"也好,它不怕他们把树枝鞭举得高高,抽打和吼喝都无济于事,无动于衷...无可奈何,只好叫来牛倌我,我来了,水牛看了我一眼,我往犁后站好,左手握犁把,右手挽牛绳并手心抓牛鞭,扬鞭在空中从右至左一划弧圈,也不抽它,只一声吆喝,那水牛呼的一下早已站起,把头一低,精神抖擞地踏步前进了,我跟不上它,就把犁把和牛绳边走边交手给犁手们.....

    3:"直角"：可真是倔得狠:我病了几天的时侯,"楚夫"替我放几天牛,有一天,好象牛还没吃饱喝足就被赶进栏内,"直角"不服,待"楚夫"转背走了,它居然从栏里跳出来了..哈!,但是,"楚夫"可倔得更傲,不卸一根牛栏杆,拿一根粗木棍赶打它的屁股,硬逼着"直角"从哪怎么出来的仍旧从哪怎么进去了!

    4:生牯子 :黑色,短小精悍的身架,目空一切的眼睛带一点狡赖的神情,走起路来挺精神的,有点象侖巴舞味道,略带摇头动作,尾巴控制得很好,臀部摆动作几乎就与人跳侖巴舞时的臀部摆动时一模一样. 它在犁田累了不想动了的时喉,就把右后腿抬起一下,跨过牛扼牵引绳,姿式很优美的站立不动,任你怎么搬它的右后腿,它自岿然不动,这种情况之下,犁田师傅也只好叫我朱牛倌来,我拍拍它的背,然后拍一下它的右后腿,说一声:"来!".它就提腿进去,师傅吆喝一声.它就开步向前了.

   5:"县太爷":"县太爷"-你听名字就知道,它有点贼头贼脑的形象,但是,它的一切行为都是慢条斯礼的,包括溜到禾田里去偷禾吃之类的不端行为,做事也就懒洋洋地,所以,大家一般都不喜欢牵它去干活,那它当然巴不得更加悠然自得了..

   6:"疯子":顾名思这牛:几乎所有举止行为都不正常化,吊儿浪荡的,走起路来都摇头晃脑的,一副喝醉了的样子,但在6头牛里面,最最狡猾的也就数它了,神出鬼没的,你简直无法弄明白它是从哪里,又是在什么时候,溜到山下禾田去吃禾的,害得我挨了几次张队长的骂,虽队长不是很凶地骂,但他那带着微笑的"嗔句子"总是让我好难堪一阵子,所以,我最不喜欢"疯子",所以,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好好地教训它一次:

   这一天,天下着中毛雨,好象其他知青同志同学们都在家修息,我戴上斗笠,披好蓑衣,照常哼着歌儿,拿开牛栏杆,把牛们赶到山坡草地去吃草,它们在毛雨中的大自然的草坡上悠然自得地吃草,我就巡逻在由山上到禾田的几条必经之路上,在朦胧细雨中遥看那边对门公社青翠的奶头山,和眼前的180亩绿油油的洞田....忽然,我好象看见"疯子"摇头晃脑地往下禾田的这条路走来,我不假思索地矮身走到路的拐角处,立马把蓑衣反穿过来,挡住前胸...就在"疯子"以为自我表现得意地拐过路口,准备直奔禾田去的时候,我一边压低斗笠,一边突然向它冲去,它踉跄着极迅捷地回头,转身,接着又极迅猛地,比一溜烟要快,有点象箭一样地往山坡上跑去了.....哈哈,细想起来,它的接连的几个动作,真还有点点象足球名将阿里和马拉多拉的动作呢!反正,从前和以后都再也没有看见过"疯子"牛如此的身手巧健过了....哈哈!!"疯子"的脑子里可能永远也搞不清白;它这一生,在那一个雨天碰见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怪物?                                                              

    关于这6头牛,听说后来都送到香港去了:到底老了,不能做事了,就为回归大事做最后的供献,到香港同胞们的盘中作盘中餐去了....

    后来,几十年以后,我才想明白:这几头牛,要么是老弱病残,要么是不服管教的,要么是拖儿带女的...反正,一句话:就是别队不要了的牛,才考虑拨给知青队的.

    后来,因为省外贸出口部门要在我们农场搞一个肉牛场,要到内蒙古，满洲里，位于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牙可石地区的哈克牧场去採购种牛,并押运回来.因为他们听介绍说我养牛"经验丰富".于是:我.一个兽医.一个大队支书的儿子.三人.在1967年三月,坐了五天五夜的火车,过足了一回坐火车的瘾.(在哈克牧场呆了近两个月学习,天天牛奶，牛肉，窝窝头，打蓝球,享受极了)

    押运39头牛回来的时候,又过了七八天差不多站站都要抢时间,在停站时间内"抢水",如同"铁道游击队"那样味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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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完整无损"

* : 水牛婆为什么要往挂爬山那边走呢?张秋生队长后来告诉我:她是要去找公水牛呢.......(这令我惊奇和感动.....)

* : 小水牛:纯粹顽皮,捣点小乱,又不会干星点活,反正,一天到晚都跟着它妈而已........

* : 呼伦贝尔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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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水牛婆为什么要往挂爬山那边走呢?张秋生队长后来告诉我:她是要去找公水牛呢.......(这令我惊奇和感动.....)

* : 小水牛:纯粹顽皮,捣点小乱,又不会干星点活,反正,一天到晚都跟着它妈而已........

* : 呼伦贝尔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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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水牛婆为什么要往挂爬山那边走呢?张秋生队长后来告诉我:她是要去找公水牛呢.......(这令我惊奇和感动.....)

* : 小水牛:纯粹顽皮,捣点小乱,又不会干星点活,反正,一天到晚都跟着它妈而已........

* : 呼伦贝尔大草原!.......

* : 39

* : 水牛婆为什么要往挂爬山那边走呢?张秋生队长后来告诉我:她是要去找公水牛呢.......(这令我惊奇和感动.....)

* : 小水牛:纯粹顽皮,捣点小乱,又不会干星点活,反正,一天到晚都跟着它妈而已........

* : ....... 啊. 我心里思念的 呼伦贝尔大草原啊!.......

* : 那些个牛呢?那些我陪它们从呼伦贝尔大草原来到我们南方这个小山村的39头牛呢?....尤其那头半岁就具庞大体躯的,有着一对兰色的大眼睛的小牛,我的最喜欢的"贝贝".呢?....我心流泪.....我想念它们...

* : 还有呵,我听说是我养过的6头牛都送到香港去了,但是,难道小水牛也陪它妈一起去了吗?.....我心流泪.....我想念它们,....尤其是小水牛,它还不老呵..难道是它一定要跟着它妈妈去的吗?...

* :1967年五月中罢?我陪39头牛一起回到农场.....不久.....文化大革命...我只身步行回长.....66惨案....基建工地挑土...学冷作,学电悍...挨家挨户百家饭的上门木工工夫....(只憾未穿百纳衣...)

: 39头牛呢....尤其那头,半岁就具庞大体躯的,兰色的大眼睛的,我最喜欢的"贝贝".....

39头牛呢....尤其那头,半岁就具庞大体躯的,兰色的大眼睛的,我最喜欢的"贝贝".....

好一位有传奇色彩的“牛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