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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李政协
--  发布时间:2007/12/24 14:23:40

--  [推荐]难忘的童年

作者 葡萄枝

(一)第二故乡

抗战胜利后,父亲奉命出川。先后赴焦作洛阳,继而湘潭资兴,辗转各地的煤矿,于1948年元月(那年我4岁)来到湖南省永兴县的湘永煤矿,这一住就是40余年

他老人家后半生的事业坎坷与荣辱,都和这里息息相关老父深情地称她为我们的“第二故乡”

在这里,有我启蒙读书的学堂;有引导我进入知识殿堂的师长;还有一块玩耍、学习,一起成长的童年伙伴。在这里,我度过了难忘的童年岁月,长大成人。

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在我心中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象。后来,无论是赴县城、省城求学,还是远离父母、工作在遥远的他乡,可每逢假期或岁末年终,我都会打点行装,携家带口回到她的身旁。

永兴县位于湘南丘陵地带。

这儿有山,却不太高;有河,却也不深。山青水秀、风景迷人、历史悠久。据说远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人来这儿生活繁衍。汉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立便县。境内还有一条被称为“便江”的河流。

是因“便县”而称“便江”,还是因“便江”而置“便县”,已经无从考证。

这是一片古老、神奇而美丽的土地,流传着许多动人的故事。相传在此,神农尝百草、孔明布战阵。韩愈曾两次路过此地,并留下墨迹;徐霞客也曾在此探幽揽胜,写下美丽的篇章。

湘永煤矿位于距县城5公里左右的白头狮镇附近。白头狮镇是便江河道上的一个中转码头。镇子并不大,麻石的地面。在沿河的山坡上,一字排开约百来幢木板房。镇上的居民大多以打渔和船运为生。

区紧邻着白头狮镇,是个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河岸坦地。群山护卫、绿水缠绕,是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

煤矿创办初期,矿区分布的地域并不大,方圆也就十几平方公里而已。矿部设有李子园、窿上和河栈三个区,各区间的距离也不太远,步行不会超过半小时以上。

李子园位于《便江》河畔,因附近一片浓密的李子树林而得名。这里是矿本部的所在地。在煤矿创办之初,也是高层管理人员居住的地方。

窿上是矿井和机修厂的所在地。矿区的大部分工人都住在这一带

河栈则是煤矿自设的码头,就在紧邻白头狮码头的河岸边,是矿区重要的货物集散地。

在河栈和窿上之间,有一条窄轨铁路。矿里生产的原煤,正是经由这条铁路,由人推或牛拉的木桶煤车(后改为蒸汽机车或电车牵引的铁桶煤车)送到河栈,再装船经水路销往外地。

矿区内散布着许多农田、菜地和树林。记得小时候自己上学或到朋友家玩,总要穿行于田埂或菜地间的泥泞小道。那是充满刺激、诱惑和好奇的旅行。活跃在菜地里的蚱蜢、蝴蝶;潜游于水底的蚂蝗、水蛇;还有那跳跃在田埂上的青蛙。无不令人兴奋、好奇又恐惧。

矿区中心地带有一片很大的洼地,那里是倾倒矿渣废石的地方。矿里人称矿渣废石为“硖石”,所以这块洼地又名“硖石堆”。

“硖石堆”也是我们这些顽童经常光顾的乐园。在那里不仅可以找到花花绿绿的电线,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捡到闪烁着金属光芒的矿石:有金光闪闪的铜矿石、泛着银光的锡矿石,甚至还能捡到晶莹剔透的长石。

可日积月累,硖石就填平了洼地。人们在上面修建了学校、运动场和一个小小的公园。这里便成了矿区的文化活动中心,我们的“乐园”就此消失,这是后话了。

在“硖石堆”的附近,还保留着一个自然村,是当地农民居住的村落,好象叫“戴家湾”。我上学的学堂就是借用村里戴氏宗族的祠堂开办的。村里的居民可能以戴姓为主,我的小学同学中就有不少戴姓子弟。

文章引用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997829010080jo.html
分类:http://blog.sina.com.cn/s/alist_1301903401_1_1.html)" target="_blank" >往事如烟

--  作者:李政协
--  发布时间:2007/12/24 14:2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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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李子园

我们家住在李子园,这里是矿区风景最好的一角。

八幢小白楼呈田字型排列,临江而傍山,又紧邻着漫山遍野的李子林。江水环绕、绿树婆娑,幽静而宜人。

木柱、木梁、木地板,一色的木结构,只有墙基是麻石的。竹子编的墙上抹着泥浆,泥浆外面再刷上白灰。结构虽然简单,却也方便实用。

白墙灰瓦衬着青山绿树,远远望去真是赏心悦目。在我的记忆里,那是我们家住过的最漂亮的房子了。

南窗面对的是缓缓流淌的江水。童年的我,不知多少次倚窗凭栏,望着对岸的远山发呆。尤其是在那些烟雨朦胧的日子,遥望远处迷蒙的山峦,常常会引起我无尽的遐想。

映入东窗的则是一望无际的李子林。春天,盛开的李子花挂满枝头,白茫茫的一片,尤如雪景一般。

秋天,当泌人的甜香扑鼻而来时,就是收获的季节到了,李子熟了。大红的、金黄的果子挂满枝头。或提篮、或携桶,欢声笑语,满园都是采果之人。

成熟的李子放不住,爸爸就带着我们熬果酱。一瓶瓶的李子果酱存放起来,可以吃上好几个月呢。

八幢小白楼的中间是一片硕大的草坪。草坪上长满了杂草。有随风飘扬的公英,有开着白色小花的车前草,还有遍地的狗尾巴草和菖蒲。

离家仅20来米就是河滩,那是我最想去,妈妈又最不愿意我去的地方。雪白的砂、五颜六色的卵石、清澈而透明的水,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

尤其是在炎炎夏日时,脱光衣服下河玩水,那个痛快、那个爽,真是无法以简单言语形容。当然,痛快过后回到家里,总免不了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在我的记忆里,那个年代不仅山比如今绿、天比如今蓝,就连大大小小的鸟也比现在多。

仅仅在河边的芦苇丛中,就经常有被惊起的野鸡、野鸭和白灵。林子中的鸟就更多了,那是顽童们上树掏鸟蛋、弹弓打鸟的好去处。

可惜的是,我没那些本事,既不会上树,又不是神弹手。不过,我是哥哥忠实的跟班(他称我为他的“跟屁虫”),帮他取石子(弹弓的子弹)、提猎物是我乐此不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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