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老天荒 影子不老

夜深人静/文

          女儿在省府拿到两张门票，让我和妻子去二沙岛星海音乐厅看一场高水准的表演。看到精美之处时，尤其钢琴独奏马思聪凄美纯真的思乡曲，那音乐的旋律深深的触动我灵魂，每一个音节深深地合着我跳动的心脏。幸而接下来是欢快的音乐与舞蹈丝丝入扣,相应生辉，让我从乡愁的思绪中解脱出来。
　　
　 听音乐和看舞的同时，我身边坐了一对老夫妇，乐呵呵的，仿佛在享受什么天伦之乐。我注意到他们的皱纹都很细腻，一看就明白这对老人一定是生活得滋润而恬淡的人。舞台灯光交替的更换着，台上的演员任你如何窥探，都仿佛只见沧桑，老人依旧乐着，直至演出结束时，我看到老人扶着老太太站起来，手微微摸索了一下。我这才意识到，老太太什么也看不见。我突然很动容站起来让路，他就像她的影子，两人步调一致、快慢一致，就像是走了很多年都不曾走散。
　　
　 当我看到这对相依为伴的老人时，是不是我的伤感就意味着受过伤？可是为什么现在卿卿我我正在热恋的青年没有伤感的踪影呢？不是老夫妇的亲昵在刺激我，而是岁月幽幽，情更悠悠，这才是难能可贵之处。          

   去年上半年母亲重病，去医院的次数频繁，目睹医院的医护人员面对病人，司空见惯没有了过去那种救死扶伤的精神，唯一见到一位护士长忙忙碌碌，犹如机器人似的，她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的神圣职业，更是为了让病人早日康复。这位漂亮的护士长尤为让人怜悯，忙的不亦乐乎，没有停歇过。我的太太说：“她真漂亮......”与其说腰肢让人注意，不如说那双用来量体温、血压、注射的双手吸引我。一双白净灵活的职业小手，力度非凡的样子，病人在她面前个个都如幼儿园乖巧听话的孩子。不晓得为什么让我联想到她做晨练与炒菜时的动作，想必一样有劲。后来，我发现她的影子更好看。我没有取悦夹杂挑逗的江湖意思，更没有让人浮想联翩的意识，而是对这种神圣的职业肃然起敬。我想，这位白衣天使要永远不老多好，可能吗？只有影子是跟随人一生而独独不老的。
　　
　　我不由自主地揣紧妻子的手，现实生活中，婚姻受过伤的为数不少，也难免少几分信心，看到悠悠再亲亲的老人，年青人也许认为遥远的像梦，令你信又不信，可是这邂逅的一瞥就是地老天荒的明证。
　　
　　原来，这白衣天使、这老夫妇，那么多时候，感动我的都是一瞬间而成，没有任何理由。看到白衣天使和这对老人，我坚信，这便是善良的天性。让我念念不忘她们的影子，让我念念不忘真有地老天荒这种传说。

   我不由自主地揣紧妻子的手，现实生活中，婚姻受过伤的为数不少，也难免少几分信心，看到悠悠再亲亲的老人，年青人也许认为遥远的像梦，令你信又不信，可是这邂逅的一瞥就是地老天荒的明证。

  夜深人静时，读你的好文……

我身边坐了一对老夫妇，乐呵呵的，仿佛在享受什么天伦之乐。我注意到他们的皱纹都很细腻，一看就明白这对老人一定是生活得滋润而恬淡的人。

夜深人静朋友的眼光里有的是爱心、善良，看到的是这老人恬淡而滋润的生活，老人虽有不幸，但细腻的夜深人静却看到老人的幸福。

可是为什么现在亲亲我我正在热恋的青年没有伤感的踪影呢？不是老夫妇的亲昵在刺激我，而是岁月悠悠，悠悠再亲亲，这才是难能可贵之处。

最美不过夕阳红，这是秋的收获吧。我想，不是经历过春夏的人都有如此秋的收获的。老人各自找回被神分开的另一半 ，神被他们感动，回到了形影相依的原态。        

   祝福深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手牵着手肩并肩，仿佛在共同凝望太阳的升起、太阳的落下的感觉；该是一种天变地变情不变的感觉。他们步入生命的日落，每一刻却是如此的美好，每一刻都是一首动人的诗篇，每一刻都值得我们去回味……

   知青岁月，不容我们的生活与爱情有象流水一样绵延不断的感觉；更没有海誓山盟花前月下，唯一有的是患难之交的默契……妻子给我安详而从容，冥冥之中，紧挽我的臂，陪我走过风雨飘摇的年代，如今苦尽甘来，妻子受苦太多太多，这情债需要我偿还一生一世。